“我们是来报仇索命的。”那女人说道,“你杀了我们的丈夫。”
梁绪说道:“我欲去一趟都城,将款项帮的事谍报与尚书院,怕是要有月余。”
马小山和紫裳就在如许的黄地盘中走着,风沙吹拂着他们的衣服和脸颊。马小山的左臂已经用布条紧紧的扎住,他们还没有回到金城,故而还没有效药,肩膀上的疼痛让他的手臂摆动姿式有些扭曲。紫裳冷静的跟在他的前面,手里拿着包裹,脸上蒙着纱巾。
“你们休要逼我!”马小山一把抓住那少年,向外扔去,那少年飞出丈许落在地上,那扎在马小山大腿上的刀子也被带了出来,顿时,鲜血如注。
杀!杀!杀!
杀!杀!杀!
“我偏要吃螃蟹,你管我何为。”
那少年在游走着攻击马小山,忽见紫裳站在一旁,竟挥动着刀子向紫裳袭去,马小山一见大惊,一拳砸出,正砸在那少年的太阳穴上,少年扑的倒地,一双眼睛向上翻着,口中沁出了鲜血,竟是在这一击之下倒地死了。
仇恨,又是仇恨,马小山俄然感觉人生岂不就是仇恨与仇恨叠加起来的合集?儒生的仇恨、父母的仇恨、儒生百口的仇恨……这统统仇恨已逼得他要发疯,但是现在,他却成了别人复仇的工具。
六人的表情也在这美景下放松下来,将马秀芳怨毒的话语一扫而空,梁绪问道:“你们要去那边?”
“本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,你杀了马家堡的仆人,这就是马家堡的复仇!”那为首的女人高喊着,举起刀子也冲了上来。
六人走出了藏剑山庄,还是那广漠的草原,还是那条悄悄流淌的河道,河曲马在草原上玩耍驰骋,又有母马带着小马在啃食方才发青的草皮,已有那飞鸟返来,落在草地上啄食着小虫。好一派草原风景。
杀!杀!杀!
狡花对梁绪道:“莫不是都城另有甚么大女人小媳妇的等着你?我也要与你同去,看看中原的皇宫是甚么模样。”
“你杀了我爸爸,我要杀了你!”阿谁孩童已经动了,手中比划着有他小臂是非的刀子向马小山刺来。
“对,我们的丈夫,马家堡的仆人。”那女人说着,声音竟有些颤抖,然后她就从身后抽出了一把短而锋利的刀子。
马秀芳怨毒的声音在身后响着,可马小山并不在乎,他的心头正出现了一团团疑云。马家堡仆人的死、马驹儿的死、余锦欢的死像一张张画片普通在他的脑海中闪过,都是碧绿色的钢针,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