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艳说亲,家里没个妇人不太好,帮着做饭这类事本该由严氏主动说,能够心有顾忌,严氏肖氏避之不及,贰内心不好受,邱艳是她们的亲侄女,竟不闻不问,连帮衬都未曾,对邱家几房,多少有些寒心了。
邱老爹三步并两步出了院门,留下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。
邱柱声音浑厚严肃,肖氏不敢辩驳他,悻悻然缩了缩脖子,不情不肯的起家回了。
“艳儿,二伯母与你说,你爹指的这门婚事千万不能应,嫁人乃一辈子的大事儿,草率不得,你面貌出挑,嫁去地主产业少奶奶我看都成,如何能委身嫁给那种恶汉?”肖氏软着嗓音,循循善诱,一改昔日的刻薄刻薄,看在人眼里,还觉得她至心为邱艳好。
“不是有大伯大伯母吗?你们总不会眼睁睁看我爹被人欺负吧?”邱艳瞪着双水汪汪的眼睛,无辜二仁慈,严氏心虚的一顿,哑口无言,肖氏大着嗓门插话道,“嘴长在别人脸上,我们能说甚么?现在分了家,真开口帮你爹说话,别人反而会感觉我们多管闲事,艳儿,听你大伯母的,别应这门亲。”
他不是妇人,有的话,只能通过妇人的嘴传达给邱艳,肖氏真故意,和邱艳说说这些他就感激不尽了,至于其他,他自有主张。
肖氏眼皮子一掀,朝旁侧的严氏摊手,“四弟油盐不进,铁了心和沈家说亲你还不信赖,眼下,信了吧。”她得知了动静,头一个奉告的人就是严氏,谁知,严氏不觉得然,好似她说的谎话似的,气得肖氏想骂人。
严氏语声迟缓,剩下的话没有说完,沈聪拼起来不要命,她们哪敢给邱艳撑腰?
推开门,冷风拂面,邱艳身子直颤抖,风卷着凉意,她些许泛冷,院子里,邱老爹正在清算昨日陈徒弟留下的木头,邱艳低低喊了声,邱老爹砖头,脸上扬着笑,“你再回屋睡会,天还早着呢。”
严氏置若罔闻,自顾说着,“沈家没有地步,你嫁畴昔没甚么农活,在娘家过甚么日子,嫁畴昔也差未几,沈聪家道贫困,你爹手里有钱,帮衬着你们,日子也不会难过……”说到这,严氏顿了顿,话锋一转,“但是啊,艳儿,你叠为你着想,你不能不为他考虑,你娘死得早,你爹辛辛苦苦将你拉扯成人,你嫁去沈家,可想过村庄里的人如何看你爹?”
公然,邱艳拉了脸,不满道,“二伯母张嘴闭嘴为我好,村庄里的闲言碎语二伯母尚且不能替我和我爹说两句话,我和我爹哪能希冀你们,二伯母说得对,既然分了家,插手别人家的事儿就是多管闲事,既然如此,您有何必来这边,外人晓得了,不还是说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