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路上,邱艳发觉到不对劲,不远处有两个妇人较着朝着这边走,走了两步见是她们又退了归去,撒腿就跑,好似有狗追逐似的。
屋子被人弄得乱糟糟的,好似有小偷来过,柜子桌子弄得东倒西歪,衣服鞋子哪儿都是。两扇门,也坏了,沈老头低头沮丧,看着沈东和他媳妇进收支出的忙活。
邱艳一怔,看向屋里谈笑晏晏的沈芸诺,笑道,“阿诺,你哥来了。”上前,翻开门,见他一身玄色长袍,袖子捋到手肘处,长身玉立,正气逼人,“你来了,阿诺在屋里呢。”
沈聪促狭,很快,又敛了情感,神采如常道,“你走吧。”
天亮了,沈东才将大夫找来,床上,血淋淋的褥子叫沈老头眼眶潮湿。
朝不远处田埂瞅了眼,肖氏双手叉腰,抬头痛骂,邱艳大步上前,蹲下身,悄悄哄着沈芸诺,“阿诺没事儿了,不是骂你的,你展开眼瞧瞧,那是我二伯母,不相干的人。”沈芸诺用力得捂着头,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掰开,手被沈芸诺抓得泛疼,脸上却噙着淡淡的笑,她不能皱眉,她若皱眉了,沈芸诺会更加惊骇,指着缓缓而来的妇人,邱艳笑着向她先容,“阿诺,你看看,是我二伯母。”
严氏身形一僵,当着世人的面,笑了笑,慈悲道,“甚么事儿,好好说,哭甚么。”
话对着邱艳说的,吓得她身子一颤,当即端方坐好,当真解释道,“爹说去田里看看,天热了,明早去秧田撒种。”
昨晚,沈聪送刀疤他们出村,返来并未有任何变态,还细心的替沈芸诺夹饺子,不像产生了事的。
听肖氏明张目胆的暗讽沈聪,世人顿时禁了声。
肖氏眉头紧蹙,斜眼,大声道,“你甚么意义,哪只眼睛看我占便宜了?”肖氏没见过沈芸诺,又被邱艳挡着身子,更是邱艳背后的人是谁,瞪着眼,筹办和邱艳好好说说。
两人还没结婚,站在那边耳鬓厮磨,不太好。哪怕,她有点喜好以及等候那种感受了。
“阿诺,咱快走。”肖氏不依不挠,待会又要闹得人尽皆知,先回家安设好沈芸诺再说,拉着沈芸诺小跑起来,边跑边转头留意身后的环境,郊野上绿草翠绿,一派朝气盎然,与肖氏的叫骂声格格不入。
沈芸诺抿了抿唇,低下头,未再作声,邱艳见她俄然沉默,觉得她害臊了,多掐了些放进篮子,直起家子,指着里边道,“我们往前走,另有很多这类野菜,多掐些。”她没有吃过,倒是村里养猪的人家上山割猪草时,会割这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