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会心,笑呵呵朝邱老爹拱手,趁便先容身后的人。
沈聪话说完,屋里又温馨下来,他们受了伤,张三他们也没讨着好处,刀疤道,“有甚么好讳饰的,人是骆驼打伤的没错,若非张三他们藏了人拦着不让老子们收债,又如何会闹出这茬,明日,老子去镇上找卫洪……大不了鱼死网破……”
自以为说得天衣无缝,大师伙儿是不信的,沈聪挑着麦秆家去,也没见肖氏上前拿镰刀,何况,沈聪不止借了镰刀另有锄头呢,割麦子,锄头有甚么用处?
听他有戏弄之意,沈聪懒得费唇舌,打水洗完澡出来,隔壁屋里传来清脆的鼾声,此起彼伏,他扬了扬眉,推开门,几个大老爷们垫了张凉席,躺在地上,害得他下脚的地儿都没了,走出一步,逢李杉翻身,差点绊倒他,沈聪毫不踌躇的在他小腿上一踢,李杉蹭的下爬了起来,目光锋利,看清是沈聪才放松下来,“聪子哥还没睡?”
玉轮爬上树梢,轻柔照着一屋子横七竖八的男人,院子里,尽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打鼾声,仿若草丛里的蛐蛐,聒噪不断。
刀疤站起家,手搭在他肩头,绕过腋下扶着沈聪站起家,“我记取了,青禾村没甚么闲言碎语吧?我瞧着小嫂子人不错,今后,外边的事儿交给我,你安生过你的日子就是。”
边上,韩城松了口气,他夙来多个心眼,混乱之际,身边有人抓起凳子追出院子,那人,还真是骆驼,至于为何凳子飞到院外砸中小孩,他是不晓得的。
“二哥。”邱老爹和邱铁打了声号召,朝自家地走,不美意义道,“真是多谢你们了。”
村里人也是听明月村的人说的,详细景象大师也不知,听了邱老爹这话,面上悻悻,转而问肖氏如何到地里来了,肖氏手几次伤了两回,这会儿还缠着布带呢,肖氏做事投机取巧,下边又有儿媳使唤,客岁就不来地里干活了,难怪大师猎奇。
回到家,谁知,邱家已经买了条肉了,“爹如何又买了条肉返来,我买好了。”想着他们忙,邱艳洗了碗筷就去村头买头,听沈芸诺的话又捡了几根常日不吃的骨头,这会儿,灶房正熬着骨头汤呢。
肖氏喉咙一哽,望着哈腰干活的邱老爹,气不打一处来,可又不敢将真相说出来,她借邱老爹镰刀锄头虽是好几年的事儿,毕竟有这么茬,闹开了,反而对她不好,心机一转,笑盈盈,“没甚么,聪子过来帮手,四弟家没有镰刀,这不问借吗?我等着用,因此才守在这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