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骜长指兴味盎然地逗弄着油灯上豆大的火苗,神态淡然,不徐不疾,“男女欢/爱,缠绵悱恻,骜狼从不独享快/感。”
呼延骜冷傲的脸庞上暴露一丝可贵的笑意,镇静地宣布道:“你猜对了。”
咬紧牙,胸口肝火腾腾燃烧,如火灼心。
本日中午未到,窦漪房受林大娘之托到花/柳巷走一趟,寻寻一宿未归的林大爷是不是真的流连在和顺乡中沉浸不知归程。本想着小事一桩快去快回,谁知人一到花柳巷头,猝不及防便被人捂住了嘴,直接掳走。
“将军,我们是连夜出城,还是……”
呼延骜不出声,低下头眉梢微凝,碧绿色的眸色由淡转浓,眼底似有激烈的情感在模糊颠簸。
窦漪房本能地顺从着他进一步的切近,充满占有欲的拥抱让她背脊发凉,头皮发麻,内心警钟铛铛作响。
肩膀上那一点点的刺痛,对呼延骜来讲,底子不痛不痒,比起疆场上的刀砍剑击,窦漪房小贝齿所带来的“进犯”顶多算是蚊子咬罢了。
语气果断,神情寂然,冷月下的呼延骜比昔日更加傲然。窦漪房心格登一响,这个男人绝对不是闹着玩的!
窦漪房喘着气,阵阵甜香扑鼻而来,昂首一看,呼延骜双眸熠熠,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但是,阿谁小女人……”
世人大骇,怔在原地不敢出声。
关海县鸿沟的一处偏僻的小径上,骏马两匹,在冷月的晖映下,一前一后徐行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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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介怀!”呼延骜说得安然,“并且,匈奴没有你们大汉那么多繁文缛节,男女之事合则来分歧则去,没有甚么好顾忌的。到了匈奴今后你亦不必担忧大师会介怀你之前的身份,我呼延骜的女人没有敢说三道四。”他已经下定了决计会好好庇护她的。
窦漪房双手被绑在身后,骏马疾走时底子坐都坐不住,更不要说甚么保持均衡了。呼延骜健臂往她腰间一揽,将她紧紧地锁入怀中。
窦漪房含着泪,娇小的身子往床角里缩,充满防备的眸子盯紧呼延骜,满身不受节制地颤抖着。
这年初胡人掠取汉女的事情多了去了,要怨也只能怨小汉女命苦,小二哥在此为你拭一把泪了。店小二摸了摸怀里的那锭银子,碾碎了心中最后的一点惭愧感。
店小二怯于他的威风之下,愣愣地指着二楼本能地答复道:“在、在二楼,上等配房都空着呢。”穷乡僻壤之地,大夏季的堆栈里哪有甚么客人,店老板早就回籍过冬去了,只丢下店小二一人守着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