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项前提,不但直接宣布吕姝在代王宫中的职位,更打压了窦漪房这新夫人独宠的气势。大师还觉得仗着代王宠嬖的窦漪房会愤然回绝,或是千娇百媚地撒娇争宠,请刘恒为她出头。谁知对方竟高欢畅兴地应了下来,二话不说、蹦蹦跳跳地搬回到宫奴所住的院落中去。

吕姝抱着小刘苅不着陈迹地上前半步,站在了薄姬跟曲娘之间,柔声道:“都是因为姝儿的原因,曲娘才会对窦漪房多加存眷的。宫中人多口杂,曲娘稍一探听,晓得的事情天然也就多了起来,不敷为奇。”

喜娘笑看刘恒看痴的模样,冷静地退了下去,偌大的新房内,只余下一对新人。

梅子鸢却一点也不惊骇,煞有其事地看了看天气,道:“比我估计的时候足足迟了三刻,有人脑袋变笨了吗?小小政事都要花那么长的时候。”

“为甚么不让少府为你造一顶凤冠?”他记得当年吕姝为了凤冠的款式还改了三次,足足花了两个多月的时候才完成。

梅子鸢掩嘴轻笑,对窦漪房的嗔怒不觉得然,反而像只小灵雀一样咚咚咚地跑到她身边,熟门熟路地翻开衣领,找到几点熟谙的红痕,“啧啧……我就说殿下也太不怜香惜玉了,女人家身子娇弱,哪接受得住他这般需索?喂喂,我听云媚说,代王跟你在医馆里……嘻嘻……三天,真的吗?”

刘恒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,“我不欺负他,如何制造机遇让你去安抚你家武哥哥?本王用心良苦,梅子mm该如何回报本王?”

“诺!”曲娘低头领命。

议婚之事出乎薄姬料想以外的顺利,窦漪房没有说一个“不”字,顺顺铛铛就承诺了全数要求。

公然,小家伙已经急仓促地搬走了……

“退下!”吕姝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冰冷,明显腊月已过,她仍感觉四周冰寒砭骨,让她满身发颤,坐立难安。

婚仪简而为之,不成大肆浪费。

婚期定于来岁春祭以后,在此之前仅能以宫婢的身份留在宫中,不得逾礼。主仆有别,不成夜宿代王寝殿,更不成私占宫苑,须搬回宫奴院子中居住,直至婚期。

他的夫君正和她人洞房花烛,她的夫君正宠嬖着另一个女人!

而后偏过甚去,语气略微峻厉了几分,道:“再过不久,代王便会迎娶窦氏为庶夫人,像刚才那样的话切不成私传,慎言慎行,晓得了吗?”

吕姝阴沉的神采未变,一双凤目眺望代王宫婢居住的处所,久久不语。

吕姝神采煞白,紧握的拳头下指甲已深深地堕入细嫩的掌心,何如掌心上的那点疼痛,远远比不上心间的伤痛,吕姝感觉此时好似有人正拿着尖刀,将她的心一寸一寸地剜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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