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女人一返来就说要搬到宫奴的小院子里去,这叫她如何是好?
刘恒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,“我不欺负他,如何制造机遇让你去安抚你家武哥哥?本王用心良苦,梅子mm该如何回报本王?”
吕姝翩然一转,想着时候已经不早了,便向薄姬盈盈一福,恭请身退。
窦漪房扭头,循名誉去,欣喜地唤了声:“梅子!”多日不见,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媚可儿。
刘恒心头一紧,将她拥入怀中,无言地赐与最深沉的安抚,
窦漪房挣扎了几下,却徒劳无功:“你快起来,梅子返来的时候如果看到的话,我……”又得被她笑话了!
刘恒挑眉,向她使了个色彩;梅子鸢掩嘴后退,自叹一声辛薄命……
庶夫人窦氏赐居漪兰殿,与代王妃的凤栖殿分立刘恒所住的金麟殿两侧,代王对新夫人的宠嬖不言而喻。
红烛高燃,漪兰殿内喜气洋洋,轻纱红幔跟着东风舞动,泛动出动听的韵律。
婚仪简而为之,不成大肆浪费。
安睡?!叫她如何安睡!
梅子鸢掩嘴轻笑,对窦漪房的嗔怒不觉得然,反而像只小灵雀一样咚咚咚地跑到她身边,熟门熟路地翻开衣领,找到几点熟谙的红痕,“啧啧……我就说殿下也太不怜香惜玉了,女人家身子娇弱,哪接受得住他这般需索?喂喂,我听云媚说,代王跟你在医馆里……嘻嘻……三天,真的吗?”
是真的甘心退居次位,无欲无求,还是养精蓄锐,等着一举掰倒代王妃,取而代之?
“退下!”吕姝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冰冷,明显腊月已过,她仍感觉四周冰寒砭骨,让她满身发颤,坐立难安。
代王殿下叮咛过,要她好生照顾新夫人的。新夫人是主子,如何能跟她们这些下人住在一起呢?巧珠一方面想上前去帮窦漪房的忙,一方面又碍于刘恒的号令不敢互助,一双小腿进了又退,退了又进,前前后后好几次,完整不晓得该如何办才好。
窦漪房理所当然地点着头,繁忙的小手半刻未停,“当然!”接着正色改正她,道:“另有,开春前我还不是你家夫人。你可唤我窦女人,或者女人,不然直接叫我漪房也能够。”
三项前提,不但直接宣布吕姝在代王宫中的职位,更打压了窦漪房这新夫人独宠的气势。大师还觉得仗着代王宠嬖的窦漪房会愤然回绝,或是千娇百媚地撒娇争宠,请刘恒为她出头。谁知对方竟高欢畅兴地应了下来,二话不说、蹦蹦跳跳地搬回到宫奴所住的院落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