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\奶奶!”肖嬷嬷扫了眼灯火暗淡的二门,责备的叫了一声,周大\奶奶重重呼了口气,也懒的再多看,和肖嬷嬷一起往内院归去。
“莫非是南宁郡王府?”肖嬷嬷游移道,周大\奶奶皱着眉头:“我们府上跟南宁郡王府哪有如许的友情?平时都不来往的。”
初五一大早,熊嬷嬷到正院见了杨夫人,恭恭敬敬禀报说,五娘子这几天早晨几近夜夜梦到祖父祖母,眼看着祖父母的忌辰到了,五娘子想给祖父母做场法事祈福。杨夫人讨厌的皱着眉头,从周朝顺那件过后,她听到个‘五’字,眼里都能迸出无数火星来,可这事没法说‘不’,杨夫人神采阴沉沉把熊嬷嬷晾了半晌才冷酷非常的开口道:“这也是她一片孝心,青桐院都是女眷,再象上回那样,满院子都是和尚羽士的,成何体统?这大师有大师的端方,要做法事就到前院做去。”
“嗯,好好儿的,你说她如何俄然想起来做这个法事?”周大\奶奶打量着四周道,肖嬷嬷不觉得然的笑道:“大\奶奶想的可真多,初七是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忌辰,说句打嘴的话,这满府里,跟老国公夫人远亲的,可就五娘子一个,也难怪她惦记这事。”
李孝祖被四皇子特地叫畴昔说了几句话,傍晚从衙门出来,又被丁二爷堵住,死拉活拽非要和他痛饮几杯,李孝祖推让不过,和丁二爷一起到会仙楼喝酒,直热烈到戊正前后,才摇摇摆晃醉熏熏回到勇国公府。
“大\奶奶说的极是,我也是这个意义。”肖嬷嬷忙笑着拥戴道。
第二天做了一天法事,傍晚,李忠智从衙门返来,先到了勇国公府,也没让人传话出来,只上了柱香,问了第二天起祭的时候就归去了。
周大\奶奶接了李孝祖出来,忙着让人筹办醒洒汤,又侍侯李孝祖沐浴洗漱,李孝祖虽说酒喝了很多,却镇静的半丝睡意没有,拉着周大\奶奶语无伦次的讲四皇子如何跟他说话,丁二爷如何热忱,周大\奶奶听的胡涂,灌他喝了半碗醒酒汤,一点点细问了好半天,才弄清楚如何回事,惊诧的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,那位高高在上的四爷,如何熟谙李孝祖?还这么特特叫畴昔问几句连李孝祖也感觉是闲话的话?
李恬凝神听着曹四的话,传闻姑母年里年外就能回到都城,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,又听曹四琐琐细细的禀报了江浙路等各处铺子的景象,看着曹四媳妇笑着叮咛道:“曹四哥这一趟辛苦了,你也歇几天,好好给曹四哥做点好吃的补一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