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就到这里吧。”李恬感喟般道,悦娘点了点头恨恨道:“这类猪狗不如的爹娘最让人恨,换了我,咸鱼翻了身,指定一刀剁了这一对狗男女。”

悦娘端起茶连喝几口,品了品,又喝了几口,这才接着道:“尹婆子倒是耳不聋眼不花,她是姚家进京后才进的姚府,说是因为针线好,被姚家太太挑中典进姚府的,在姚府统共做了三年,她申明面上的说法,芸娘子是姚老爷先头小妾生的女儿,不过私底下的说法,说芸娘子才是嫡出的大娘子,这个芸娘子在府里连个丫头都不如,姚太太隔三岔五的说她得净饿败火,尹婆子说她记的清楚,芸娘子那神情,活脱脱象只吃惊的耗子,不敢往小厨房去,整天钻进大厨房寻吃的,府里的人不幸她,睁眼闭眼的,要不然早饿死了,尹婆子说她进府隔年,姚家就送芸娘子进宫采选,当时她因为和小丫头群情这事,说芸娘子那样的,进宫就是找死,为了这个还挨了手板子,以是记的明白,别的,她就说不上来甚么了。”

青枝又添了碗擂茶送到悦娘面前,悦娘平话般接着道:“她说姚家老爷太太,另有一名大娘子一名小衙内她都常见,大娘子是姐姐,年纪都小的很,她说她进府那年,大娘子也就三四岁,小衙内还是怀里抱着吃奶呢,我挖空心机问了好大一会儿,她才想起来讲好象另有个甚么芸娘子,说一头黄毛,又瘦又小,两只眼睛大的吓人,向来不敢正眼看人,跟只小耗子一样,一点也不讨人喜好,也不晓得是主是仆,厥后她总算说了句有效的,说有个姓尹的丫头,起初在内院当差,姚家出事前嫁到了城外十里铺,我就赶到了十里铺,没想到还真寻到了这个姓尹的丫头,也不是丫头了,本年都六十多了。”

“好啦,别往下猜了,这事到此为止,说说姚十四的事吧,这才是大事,关着瑶瑶一辈子呢。”李恬只好提大声音打断了悦娘镇静不已的自说自话,悦娘余味未尽的又嘀咕了几句,又喝了半碗茶,这才提及姚十四:“阿谁蠢货没甚么好说的,每天就各大北里里转,他喜好鞠球,本身一没本领二没力量,就是看,下注赌,又没眼力,输的时候居多,还喜好看女人光着上身摔交,呸,甚么东西!早晨就呼朋唤友各个妓家转,这滩烂泥比清江侯府那滩还让人难过,俞大娘子不管如何不能嫁给这么小我。”悦娘一脸完整的不能再完整的嫌弃。

“他常走的是哪几家?有没有能用的?”李恬皱着眉头问道,悦娘点头道:“有,有两个得过孙六援手,另有一个是袁秀才一支小曲捧红的,对袁秀才尊敬得很,这三个都可用。”李恬‘嗯’了一声,半垂着视线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炕几,好一会儿才拿定主张道:“这事拖不得,交给孙六去办,他最擅这个。”悦娘镇静的眉梢乱动,连声承诺道:“孙六工夫不可,我去给他帮帮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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