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不给他反应的时候,滚落在地的烛台扑灭了脚边一块厚重的毛毯,火苗碰到颠覆的酒水刹时窜起火苗,场面顿时一片大乱,侍卫赶快扑上来救活,直接卷起地上的毯子,连同包在内里的几个蜡烛和碗碟,顺着窗外直接扔了出去。
李校尉抓住最后的机遇,死死地攥着聂毅的衣摆,“殿下!求求您再给部属一次机遇!部属只是一时喝多了酒脑袋犯浑,才做出这等错事,实在是偶然之过,求殿下念在将军的份上宽恕下一命!”
聂暻淡笑一下,在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不远处的火光之上时,拉着她的手刚要回身就走,一道黑影俄然闪过,接着从暗影中走出来一个影卫,急仓促的走过来贴到聂暻的耳边说了甚么。
他把鞭子甩在一边,冷声开口,“来人啊,把这狗东西给我绑了直接拖下去乱棍打死!尸首剁碎了喂狗!脑袋带返来,明日我要带着去面圣,向父王亲身解释清楚。”
说到这里,他阴测测的笑了,“用你的项上人头,保全本宫与全部王家,再合适不过,李大人您说呢?”
撂下这话,他猛地甩开手将李校尉惯到一边,支起家子,唇缝轻启,“脱手。”
“……他如何会在这里?”骆心安眯起眼睛,看着不远处聂毅那一抹玄色的身影,情不自禁的皱起眉头,“莫非是你的打算被他发觉了?”
“千真万确,王爷您随部属去了一看便知。”
而此时正在鹤鸣楼里的聂毅,看着屋子里冒出来的火光,揉了揉发痛的额角,径直往外走,不过是不经意间抬眼的工夫,他蓦地立住脚步,看到不远处一个灰扑扑的身影。
她抿住嘴唇侧过甚,聂暻的脸现在被远处的火光映照的忽明忽暗,墨色的眸子浓稠的如异化不开的深潭,冒出萧杀又冰冷的寒气。
骆心安转过甚,目光恰好跟他撞在一起,一对上那双熟谙又陌生的眼睛,她嘴角的笑容瞬息间僵在脸上,看着他冲着本身走了过来,她的脑袋嗡一声响,二话没说直接掉头就跑。
骆心安看出了他的踌躇,攥了攥他的手笑着说,“有事你从速去忙,别在这里华侈时候,成败在此一举,你可别让我给你当拖后腿的,要不我可就本身回宫了啊。”
侍卫更加凶悍的扑上来,李校尉本就充血的眼睛现在是血红一片,他就像一只方才摆脱笼子满身都是蛮力但无处发挥的凶悍野兽一样,也不知如何会俄然有了这么大的力量,竟再次挣开束缚,猛地扑过来,一下子撞翻了中间的桌子,上面的菜羹残羹和瓶瓶罐罐,另有几个烛台全都被掀翻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