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即使有不满,但顾忌北地安稳不敢动成国公,现在和金人媾和了,两国寝兵交好,那成国公也终究能够动一动了。
去亲眼看看天子陛下他。
“….联盼班师归,钦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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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蜜斯不消担忧。”成国公看着这女子垂目掩下的神情,觉得是担忧,“陛下是要夸奖我等将士吧?”
那样,是哪样?
“是,死者追抚伤者获赠,诸将皆有升赏。”她说道,“国公爷你则要进京游街夸功,皇子亲迎,天子也将在皇城门召见你以及有功各将。”
君蜜斯的手攥了起来。
“这真是天恩浩大的恩赏。”他说道。
朱瓒在一旁忙点头。
看看天子陛下他为甚么非要媾和?
“是啊。”她说道,“国公爷,你不能归去。”
君蜜斯看他一眼。
如果说让成国公回京述职,这也很普通,但一面召成国公回京,一面派来一个新的北地将领,这就意味着成国公要被调离了。
这话并没有甚么古怪,但君蜜斯却莫名的感觉眼一涩。
何况来接办的人是清河伯。
是啊,天恩浩大,天子仁至义尽,如果成国公不顺从,那就是不知好歹不忠不义傲慢。
固然温声,但朱瓒还是瞬时涨红脸。
十年后,成国公要被调离北地,清河伯重归为将。
“这世上是没有白得的好处。”他说道,“但是我们这好处不是白得的。”
厅内看向成国公的视野固然有个别的闪动不定,但大多数都是体贴焦心。
自而后清河伯便退居淮西,开端保养天年,直到太子病丧先帝驾崩,齐王即位为新帝,本地海匪严峻,新帝请清河伯出山,清河伯大败海匪,重掌兵权。
是啊,这如果归去了可没甚么功德,大家心知肚明,成国公内心更明白。
当然清河伯也没有就此沉寂,在南边平叛剿匪无人能敌所向披靡,终究削去罪身,任淮西宣抚使,后被先帝封为清河伯。
“既然是皇命,那就静待吧。”他说道,“先不启程了,在定州这里等待圣旨吧。”
年纪比清河伯小将近十岁,成名比清河伯晚,终究爵位却比清河伯高,这让很多人都替清河伯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