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云燕晓得这是母亲的默许。欢畅的回声是。
方家那么大一个家，又是做买卖的，起起伏伏的出点事老是不免。总不会要到处嚷被人欺负了吧。
他承认的这么坦白，宁云燕倒无话可说，她眸子转了转站在书桌前。
宁云燕嗯了声，但眼神闪动明显没有听出来。
“这女人有了家，就安生了。”她说道，“我也能放心了。”
“母亲，那君蓁蓁都结婚了，我能出门了吧？”她转了转眸子问道。
不是去找家里的蜜斯们玩吗？丫头看着一溜小跑而去的宁云燕忙追了上去。
“出门干甚么？过年亲戚姐妹们来家里不是都见了吗？”宁大夫人眼也不抬的说道。
“我没有，我想这个棋局有些出神。”宁云钊当真说道，指了指。
她说到这里一顿，仿佛想到甚么。
想到那日她红着眼委曲的走了，不晓得这些日子表情开解了没。
“玩甚么？”宁大夫人随口问道，并不当回事。
书架上挂着一张纸，画了一个棋盘，上面有吵嘴子构成的棋局。
“蜜斯…公子正忙…”他忙说道。
“哥！”
这话可不能胡说，贴身丫头吓了一跳。
一盏绣球灯摆在笔架山旁。
他说着就取过大氅要出门，宁云燕也不好再逗留跟着他走了出去，看着宁云钊进了宁大夫人的院落，宁云燕站住脚神情变幻。
宁云燕跑出去时，一个小厮正蹲在院子中的小水池边洗笔。
“蜜斯你如何晓得？”她抬高声音，“十公子自从返来没有跟任何女子打仗过，想要见公子的亲朋家的蜜斯们倒是多得是，但公子都避开了，就连那次花灯节上，也是跟其他公子们始终在一起的，奴婢问过了，他们也并没有见女子们，可不能胡说。”
屋子里暖意浓浓，宁云钊穿戴家常的白袍束着黑腰带正站在书架前一动不动。
宁云钊被她轰动回过神。
宁云燕将手帕攥了攥。
“哥，你这个灯给我吧。”她忽的说道，伸手拿起来，“恰好跟我屋子里的凑一起摆起来都雅。”
“你哥还没说走不走。”她说道。
“母亲，我没缠着哥哥玩，倒是哥哥在玩。”宁云燕撇撇嘴说道。
宁大夫人责怪的横了她一眼。
不过想到她下棋锋利的气势，应当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。
之子于归，宜其室家，女适人也，是为嫁。
宁云燕又是羞又是恼，扑进宁大夫人怀里不依，宁大夫人笑着揽住她，侍立在外间的丫头们看着母女其乐融融的场面纷繁抿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