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公孙允已经将髯毛剃尽,头发也梳理整齐,暴露了真容,看模样有三十多岁,长得是眉清目秀,面庞刚正,穿戴一件洁净的衣服,固然打着补丁,但是起码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酸味。
“酸腐墨客,妄自狷介。”
若论善解人意,只要小蝶最懂许杨。
“谁…谁找我?”
见到王先生肯开口说话,许杨的心才算放下了。
“就你会耍贫嘴。”
见许杨双目眼瞪,满脸怒容,轻声问道。
俄然回身瞪眼公孙允喝到。
王先生将小校拦住。
石方宇听到这个名字眉头一皱。
从墙角爬出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,说话有气有力,蓬头丧面,长长的头发几近遮住了半边脸庞,别的半边脸被不知多久没有修剪的髯毛占有了。
许杨面视小蝶,正色道:“小蝶,你可愿嫁给我?”
小蝶却主动从许杨怀中抽身。
“不提了,本日碰到一个酸腐墨客,摆着一副臭架子。”
许杨留下这八字考语带着亲兵就分开公孙允家的小破屋。
“此人恐怕还得主公亲身去请。”
“此处就是公孙先生家,此人双亲已故,老婆嫌弃他太穷跑了,现在只剩他单身一人,靠给别人写字为生。”
公孙允随便的躺在凉席上,把脚一伸,一股子臭味熏天。
“公孙允!”
许杨接过鸡汤喝了几口,才把这口气给顺了顺。
公孙允还是躺在地上,仿佛不为所动,挡住眼睛头发,微微变得有些潮湿。
小蝶把头悄悄的埋在许杨的胸口。
“公孙先生在家吗?”小校冲内里喊道。
进到破屋内里,用家徒四壁来描述涓滴不过,只要一张缺了角的破席铺在中心。
许杨已经开端有了肝火,现在乱世,公孙允即便才调横溢,底子不思进取功名,为天下造福,而是一味的孤芳自赏,自发狷介。
小蝶安抚道:“此等酸儒天下各处都是,如果为他们活力,甚么时候能够气得过来?”
“恩师现在病体更加严峻,他膝下无儿,所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,恩师已经在我面前提过几次我两的婚事,何况我们早已两情相悦,我想若得闲暇,不如趁早把我们的婚事办了,完成恩师心愿,也好给恩师冲冲喜。”
许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“我保举一人,可担此大任。”
足足过了一炷香以后,许杨才来到大厅,若不是面前坐着的只要一人,许杨都不敢信赖,这就是半天前看到的公孙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