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舅母同意了吗?”安槿问道。赵承奕是二舅母庄氏的独子,那就是她的命根子,如何会放他去边关打战?
早晨安槿和姐妹们一起陪赵氏用完晚膳,赵氏却留下了安槿,说好久不见她,想好好和她说说话。
但是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,宿世阮安柟没有进宫为贵妃,赵太妃也向来没有对阮安桐或阮安槿表示过这般的爱重。
因着阮安柟的事,她们家夫人连顺国公府世子夫人郭氏都获咎了,还好二蜜斯阮安檀立得住,又已经生了嫡子,另有顺国公老夫人护着,倒也不是特别难过。那顺国公府二房的独子却又对七蜜斯情有独钟,令得顺国公府二夫人对自家夫人都成见颇深,若老夫人去了,自家夫人那里还能获得娘家甚么支撑?
用完午膳,却有下人来报说顺国公府五少爷过来给二夫人存候。赵氏叹了口气,看了一眼安槿,就命几个女儿自去安息,只领了儿子阮贤麟去厅中见赵承奕。
安槿笑道:“母亲,这话你都问了千百遍了,太妃娘娘待女儿天然是极好的,我想远亲孙女也不过如此了。”说到这句不由想起自家的远亲祖母阮老太太,这祖母如果是像阮老太太那样,也仿佛门槛有点低。
赵氏一愣,安槿反握住赵氏的手,柔声道:“母亲,您不必替我难过,这是我本身情愿的。我看过很多地理志,也读过很多人物传记人文汗青书,实在内心对岭南一向非常神驰,您晓得,我喜好作画,喜好出外玩耍,却无法困于深闺,去岭南对我来讲一定不是一件功德。”
他神采黯然,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口,道:“你只是几年前和他相处过一段时候,却又为何如此必定要嫁给他?他都将近娶岭南世家白家女为世子妃了。”
赵氏一惊,失声问道:“甚么?!”
赵氏看着面前更加俊美的少年,内心也是可惜。几年畴昔,赵太妃甚么意义,再是清楚不过,那萧烨也是尽天儿的送东西过来给安槿,时候久了,满京都的人也都心知肚了然。
樊姑姑一惊:“娘娘?!”
赵氏握着女儿的手,欲言又止,最后终究忍不住问道:“你是否晓得太妃娘娘的筹算?”
自从阮老侯爷过世,阮家侯爵位被收,大伯父和父亲分赐了男爵和子爵,两府固然名义上未分炊,却已分府而居,阮老太太则跟了大儿子在男爵府居住,幸亏御赐的府邸相邻,倒也便利。
世人见到安槿天然非常欢畅,赵氏又拉着她的手问了很多阮安柟和两个小皇子的事,晓得她统统都好才安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