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随轻咳一声:“王爷这事办得……那世子预备如何?”
楚明昭用心逗他道:“当然喜好枣泥糕,枣泥糕比你长得都雅也比你听话。”她见他坐下来不睬她,便笑吟吟跟着坐到他身边,“你不要我亲你,那你来亲我。”
楚明昭嘀咕道:“怪不得……”怪不得他从不碰酒,连当初结婚饮合卺酒时也只是抿了一点。
他从没见裴玑喝过酒,不想他酒量竟浅至此,还真是沾酒辄醉。
裴琰并不想守着个醉鬼,见弟弟仿佛睡着了,整了整衣冠,甩袖走了。
裴琰伸手往下拽裴玑的手臂,黑着脸道:“你媳妇在外头,去外头找去。”
楚明玥见他脑筋仿佛不大腐败,忽地一笑,低声哄道:“我就是你媳妇。”
她起家拧巾子时,兀自嘀咕道:“等归去了让厨房给做一碗醒酒汤。嗯……我传闻多吃些面食也有助于解酒,要不再做些点心。你想吃甚么?我比较喜好山药枣泥糕……”
裴玑叫住正欲往文华殿去的魏文伦:“伯畴且留步。”
“我媳妇如何会长你这个模样,”裴玑说话间又冲她砸去一把石块,“另有,不准说我媳妇好话!”
她俄然想寻个机遇听听这词本来的调子是甚么。
裴玑眼神闪动。他又与何随计议半晌,命他退下。
楚明昭深吸口气,沉容道:“姐夫可还记得五……”
裴玑回身望着窗外万里一碧的如银月色,入迷迂久,才捉笔蘸墨。
“以为那酒有题目还要帮我挡酒?”
裴玑沉默片时,倏然郑而重之地凝着她,低声开言道:“我与昭昭说个奥妙。我只能喝极少量的酒,不然恐会引发旧疾。我当时的作难半真半假,不过主如果做给楚圭看的,及至背面佯醉也是怕他再迫我喝酒……”
“你就说我唱得好不好?”
裴玑微一入迷,就势将她拽到怀里,低头道:“嗯,不过不必担忧,已经好了。只是为了以防万一,才需忌口一阵子。”
书房内,裴玑览毕沈淳呈上来的密信,面色阴沉:“这个决然办不到。”
楚明昭听闻很多人喝醉了都会又哭又笑,目下瞧着他这模样倒感觉算是轻的。她俄然想到了甚么,含笑逗他:“你给我唱甚么?明月几时有么?”
楚明玥被他砸得浑身生疼,一时愤怒不已,正要出声喝止,就见他又举起了一块五尺见长的太湖石冲要她扔过来。
那么大一块石头,真砸到身上,她不死也得残。
她分神的工夫,他已然倾压下来,探手在她身上游移。楚明昭俄然想起这是在那里,怕他酒醉情动,红着脸按住他的手,小声道:“归去由你闹,现在不可。”她言罢模糊瞥见他嘴角晕开一抹笑意,等再去看时,他已经埋下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