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则尹一家三口、娉婷、许伯、奶娘,另有魏霆,一共八人,带着则尹留下的部分金银,解缆上路,真正告别藕断丝连的北漠王室。

则尹接过,“你放心,必然送到。”

“醉菊的徒弟,是东林神医霍雨楠。传闻他只要醉菊这一个弟子,视醉菊若掌上明珠。”娉婷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笺,“我写了一封信,请大将军派报酬我送给他。如果问起是谁写的,就说是醉菊的一个朋友吧。”

何侠一走千里,入了云常,做了驸马。

则尹点头,“我担忧的就是这个。”

现在何肃已贵为一国之君,敬安王府则化为了灰烬。

除了魏霆,另有从藐视着则尹长大的许伯和奶娘,这两人年事已高,则尹天然是要带在身边,为他们养老送终的。

看着青烟袅袅升起,低声喃喃道:“娉婷,我晓得你心肠极好,不忍醉菊的徒弟苦寻他徒儿。但你的安危也是要紧的,此次就让我做主吧。”

“万事已经全面,还需寻一个安妥的隐居之处才好。”

娉婷晓得阳凤说得有理,不欲让她又担忧,强打起精力,思忖着点头道:“隐居也好。但你家大将军名誉太大,身边多量侍从侍女,带着万贯家财,如何隐得起来?就算换了处所,不到三天,恐怕又有北漠的将领找了来。我不想再让别人晓得我还活着,还是单独带着孩子另找个温馨的处所吧。”

娉婷考虑了一会儿,道:“我倒想起一个处所,是个安好的小村落,就在松森山脉另一侧的山脚下,有田可耕作,有草地可放牧。固然贫寒一点,但那边的民气肠都很好。”

“这么一说,这信毫不能送。”阳凤尽管保住娉婷安然为先,哪管得了甚么东林的神医,想了想,盘算主张,伸脱手道,“给我。”得了信,将它就着烛火一燃。

娉婷感激隧道:“我也好多了,多亏了大将军。”

昔日的风骚模糊还剩几分,只是面庞凹下去了,看起来娇弱得直叫民气疼。

则尹办事利落,当即叮咛笔墨,快刀斩乱麻般,为侍从们别离写好荐书。又将剩下的珍玩宝贝逐件分给各位侍女,好让她们今后不愁温饱。忙到深夜,总算将各事安排安妥,恰好赶上一个困难。

阳凤在床上坐直了身子,正容道:“娉婷,我可不是开打趣。前次让你分开大将军府去东林见楚北捷,我过后几近悔断了肠子。你单独隐居的事,不准再提。你畴前在敬安王府也是锦衣玉食,令媛蜜斯似的,如何你吃得了苦,我就吃不了?”阳凤似俄然想到甚么,斥逐了侍从侍女,过贫寒日子,可不是她一小我的事,如何也该问过则尹一声,想到这不由得停了话音,转头去瞥则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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