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们忧心忡忡。
“马和羊……都……”
“天下那么大,真没有人打得过他?这甚么世道!”
远方的动静在乌云下隐晦地传到偏僻的村落里,传播于窃保私语和惊惧的目光中。
忙了一天,终究能够歇息了,但阳凤躺在床上,如何也睡不着,看了看身边甜睡的则尹,她起家下了床。
村民等他们去远了,才敢昂首看看身边的人,低声道:“啧啧,一百一十七口……瞧瞧那刀,上面仿佛另有血呢。”
“谁?”
大师不作声,都感觉喘不过气来。
“真是不让人活了!”
老里长昏黄的眼眸看着相处多年的乡亲,嚅动着干裂的唇,“那就把锄头也交上去……”
村口被集合起来的人群大哗。
亡国了。
魏霆与他们一同隐居,如同家人一样,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。为魏霆包扎好了伤口,留他在床上歇息。其别人出了房门,都如有所思。粮食上交后剩得未几,阳凤熬了一碗粥给魏霆,其别人都吃山芋当晚餐。
“你就是里长?”队长高低打量了里长一眼,“驸马爷的征粮令,你晓得了吗?”
阿汉喘着气从巷子上跑过来,“阿哥,不好了!魏老弟和官兵拗起来了!”
“他手上有雄师。”
兵士们到了村口,勒住马匹,村民们抬头看去,明晃晃的利刃在阳光下耀目得刺目。
则尹一震,扔下锄头跑上田边,“在哪?”
“交了锅子,如何烧饭?”
不等阿汉说完,则尹回身就朝村口跑。
“他……他们……”魏霆头脸都是肿的,身上伤口冒着血,不知是刀口还是矛伤,“抢了马……另有……羊……我……”
院中一阵让人堵塞的沉默。则尹一向不作声,冷静擦拭动手中的锄头,仿佛那不是一把锄头,而是当年配在大将军腰间的宝剑。
“不要再说了。”则尹放下锄头,“带下水和阳凤煮好的饭,该下田了。”
可现在,大王已死,北漠百姓却被踩踏在侵入者的马蹄下。
“嗯。”队长哼了一声,拖长了调子道,“本来你们这些北漠人,都该拿去给我们云常甲士当奴婢的,不过驸马爷仁慈,留下你们供应军饷物质。给老子好好种田养马,另有,驸马爷公布了分界令,从明天开端,任何村削发明了外来人,必须当即陈述,胆敢坦白不报的,全村当谋反措置。听清楚了没有?”
“你们谁是管事的?”当前一个,看起来是兵士们的队长,骑在顿时傲然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