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说到做到。”
玉京星阕杳然迹,那个唱彻大风歌。
离阳天子曾在朝堂上说过一句话,凡是边军来人,不管将军士卒,一概城门大开,就算是天子出城,城门也只能半开,这不但仅是对边军的尊敬,更是对边军的信赖,这一刻的夜烁,终究有些体味到李破那种守边三十年却还是对峙的情感。
额……夜烁对着瘦子不忿道:“就顺口说的,你可别胡思乱想。”
这话一出,让场面变的沉默,只要不时脚踩雪面出的吱吱声,那话语中冷酷的气味没有衰减一二,而越拒人于千里以外。
来自边军的少年,架着马车,昂挺胸的笑着走进那城门大开的宏伟之城。
坐在车辕上的张天青回身对着车厢内低声几句,这让车厢内的少女不再说话,算是一种默许,然后持剑下车,对着马车哈腰拜过。
切,瘦子不屑的辩驳道:“是你在胡思乱想。”
车队和仪仗队,带着满心的欢乐看着城门,因为他们终究驱逐回了郡主,而张先生和郡主也放下了那一颗颠沛流浪到处谨慎翼翼的心,这一起上死了太多人,从边城开端,郡主保护队的灭亡,边军派的精锐的灭亡,到云城兵士和神都保护队的灭亡,比如这一条回京路是踏着鲜血走来的,那鞋底早已被鲜血浸湿。
夜烁此时神采微凝,因为王则冰冷的眼神看向了夜烁,那惨白的脸因为愤恚而有些红润,夜烁正眼都不瞧,对那气愤的眼神嗤之以鼻。
说完这话,张先生朗朗一笑,向那风雪外单独拜别,那身影带着独占的萧然和萧洒。
少女紧咬的嘴唇松开,仿佛松了一口气,却又不知那里来的愤恚,瞪了夜烁一眼,咬牙道:“但愿你到时候能找到本郡主。”
夏轻衣轻脚下车,向着张先生拜别的方向哈腰,然后向夜烁走来,看着那张还是恶棍的脸,不免笑出了声:“说吧!想要我承诺你甚么?”
两旁的守城将领脸上有着丝丝的不屑,仿佛打心眼里瞧不起那马车上的人,缓缓的,马车驶过门洞,来到了车队的前线,绣满江山斑斓的车帘被揭开,暴露一身貂皮大衣的少年,那惨白的脸,仿佛抹上了厚厚的****,但却本就是他面庞的色彩,满脸的镇静,下车后向郡主的仪仗中边跑边喊道:“轻衣,你不晓得我有多担忧你,还好你返来了。”
夜烁刹时眉眼都是忧色,紧紧盯着夏轻衣,然后开口摸索的问道:“我想要甚么都能够?”
“既然要接,就得接进城门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