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柱香时候,古剑秋从里屋出来,断云铁只觉面前一亮,古剑秋已换掉了在龙须村穿的那身陈旧衣衫,换回了他本来的锦衣。固然才十六岁人,却已长身玉立,红色丝带束着乌发,饱满的天庭,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,英姿抖擞,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。
“村中可有一口老枯井?”
“他予我恩重如山,此人便是天下第一剑客赵书弘。”
断云铁还没说完,那少年忆起这段血雨腥风,已是泪流满面,浑身颤抖不已,断云铁又拿出徒弟交给了他的竹简交给了那少年道:“你我虽素未会面,但徒弟他白叟家,你老是见过的,你且先阅了此书柬。”
“你我即便起家吧。”
“贤弟当真是一表人才,无怪徒弟嘉奖你。”
“婆婆勿惊,晚生寻妨故交来了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便上前拍门,开门的是位老妪,她微眯着眼,上颊严峻凸起;一头银发,脸上充满深纹,一身陈旧衣衫补满了大小不等的补丁,老妪边开门边道:“孙儿啊,你不是去了后山了吗?怎地这般早……”老妪一看面前这身材高大的少年并非她称着孙儿之人,一时倒有些惊诧。
那少年突见有人现身,惶恐非常,但立时又规复安静,供手道:“乡间野人,雕虫小技,中间见笑了。”
“哪比得大哥英姿,忸捏。”
“徒弟他白叟家早就欲收贤弟为徒了,何如令尊不允,在黎阳传你的口决,便是入门的心法了。”
当下便往山上而去,一起上,断云铁聚气凝神,竖耳谛听,行了小半时候,模糊约约闻声有人的喝喊喘气声,循声而去,只见山谷间的的一块草坪之上,有一名少年拿着根树枝在练习剑法,树枝头系了一圈白布条,想必是用来察看剑的走势和运转轨迹的。
“可……我……”古剑秋欲言又止。
站在山顶上向村庄望去,只见一座座低矮的小屋散落在山脚下,黄墙乌瓦欣然入目,炊烟袅袅,三条曲曲弯弯的小河道从村中间弯延而过,倒与龙须有几份类似,心想这便是龙须村了吧。
“谢过嫂嫂。”
“也好,我既无藏身之所,又走投无路,便随你去吧,你我且先回屋再议。”说罢便与断云铁下山而去。
“婆婆有礼了。”断云铁弓身施了一礼。
“你我虽素未会面,我倒是日夜顾虑贤弟啊,你姓古名剑秋,乃礼部尚书古玄昭之子。”
那老妪伸出那充满老茧树皮般的手扶起古剑秋,摩挲着古剑秋的头发、脸庞和双肩,满脸慈爱地说道:“去吧,今后定要做个顶天登时、响铛铛的好男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