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了石块后,他坐在地上拿了根枯枝,无聊的玩弄着,突地灵光一闪,心道:“先秦‘文始真人’关尹子,有‘形之所自生者,如钻木得火。’一说,我何不一试?”
古剑秋忙添了些烂叶上去,待火苗烧旺时,再添上树枝,终究,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在这洞窟以内燃起,直照得他浑身暖融融的。
古剑秋连吃了这很多个,已是百毒不侵之质,双眼更是极目迥望,既便在乌黑当中,目光也能及十丈之距。
谁知半晌后,便觉腹中丹田炽热难奈,似有一团火在燃烧,这股炽热之气由丹田以内缓缓分散至满身,令他浑身大汗淋漓,高低衣衫业已湿透,坐在地上一阵惶恐失措,暗道本来这果子还是有毒,不过这回吃得太多了。
这回他倒不似昨日这般惊骇万状了,他渐渐展开眼,又悄悄用匕首拔弄了下火堆,使火苗更盛些,但令他诧意的是,洞内空空无物,也不见有甚么妖妖怪怪,再又循名誉去,本来这声声怪叫来自这水潭,这回又有些发毛了,难不成是水鬼不成?可白日他细细检察过这水潭,水也不深,且清澈见底,除了这很多的怪鱼以外,并无它物。
几日来,古剑秋谨慎地保存住了火源,白日除了不时出洞去砍些柴火,便一向住在这洞窟以内练习赵书弦的奔雷剑法,幸亏那剑谱是油布纸所绘画,若不然只怕早被这水浸泡得湿烂透了,古剑秋将这大把的闲暇光阴用在了背诵剑决和练习剑法上,待统统剑招与剑决都铭心刻骨、烂熟以胸后,他便将这奔雷剑法的剑谱丢进火堆,付之一炬。
再回到洞内,他不喜反忧,暗忖难不成这果子是甚么妖物不成?任他学问赅博,也有些茫然失措。
待到了深夜,更令他万分诧异的是,虽有这未扑灭的火堆,也只要些弱光,但他总感觉双眼在这黑夜看得更清了,这四周洞壁的景象尽一清二楚,他大惊之下,又觉得是有火光之故,便轻身到了洞口处,端眼环顾这黑漆漆的丛林,尽然目及十丈之远,虽不似白日这般腐败,却也模糊可见。
……
吃饱喝足,他倒地便睡。
这回古剑秋心中一下豁然开畅,心中自嘲道:“古剑秋啊古剑秋,枉你遍览群书,这不恰是《水经注》所录之鲵鱼吗,书曰:“鲵鱼声如小儿啼,有四足,形如鲮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