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云铁回过神来,仓猝解释道:“秦大人,实再失礼,昨晚睡得精力,这一起身,本欲拿此树松下筋骨,不料树被白蚁所蚀,这才……”
他也不明白是如何回事,对着断云铁弓身见礼问道:“断大人……这……这,这老树……”
修儿见了,眼睛刹时就红了,眼眶里泪水汪汪,望着断云铁数度哽咽,说不出话来。
世人无不骇然,这才信赖本来树还真是被这少年人一掌拍断的,有没有被白蚁所蚀,他们还能不清楚?
断云铁临别时的话,象一把尖刀扎在了她心头之上,无法的绝望涌上心头,痛彻心扉,她一遍遍的念叨着:“忘了他……忘了他……”
席毕,一番客气后,断云铁起家告别,秦县丞叮咛下人端了满满一大盘的几大袋钱过来,笑道:“大人,下官略备薄资,还请笑纳。”
“尊命!”
秦县丞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,觉得出了甚么大事,见断云铁看着本身一只手掌怔怔发楞地站在这断树前。
当下断云铁敲了拍门,又喊道:“修儿女人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跑步声。
断云断念中有些不忍,安慰道:“修儿姑姑,云铁数旬日以来,寻遍这丛林,也觅得了他的踪迹,更见了你给他的匕首,却未见到别人影。”
“回大人,一早便寻得了,怕扰了大人静养,才未禀报。”
此时,她俄然记念起了那阴沉可骇的神农架丛林了,如果能够,她情愿和古剑秋永久在那深山老林浪荡、终老,或是同生共死。
很久,修儿倒显得非常安静了,淡淡地说道:“修儿明白,心中业已安然,他本与我势不两立,修儿自会等着他来复仇,只盼……”她欲言又止。
秦县丞一再要给断云铁收下,却拗不过断云铁,只得作罢。
席间,断云铁问道:“秦大人,不知昨日所托之事,可有端倪?”
“这般……大人既有要务在身,下官也不敢强留,今后望大人多多提携,下官戴德戴德哪。”
断云铁走后,修儿单独一人在房里,茫然不知所措,嘴里不断地喃喃自语道:“忘了他……忘了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