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肖护法免礼,迩来也是劳你废心了。”话音不紧不慢,阴阴沉沉。
“部属谢太长老。”肖护法大喜过望。
“长老够讲,长老松柏之质,神功盖世,想来业已病愈。”
“请长老示下。”
偏房上的断云铁直听得惊心动魄,特别晓得这老者血焰教护法的身份后,大气不敢喘,重恐怕一不谨慎露了行迹。
“部属遵令。”
“这便与你肖家有干系,也是说来话长。”
“知错!知错!你说说你错了几次了,沉迷女色,妄图吃苦,武功更是一塌胡涂,如此这般,还痴心妄图要博得修儿的芳心?无异白日做梦,哼!”灰袍老者蓦地间,又是劈脸盖脸地一顿痛斥。
那黑衣首级不由惶恐万分,教中几位长老在他们眼中个个都是视若神灵般,却被这赵书弘所伤。
“长老自有他的事理,他一向在运功疗伤,我也不便诘问其中启事。”
“这少年固然出类拔萃,却羽翼未丰,火候不敷,暂不敷惧哉。”
“常言道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却也不是不能报。”
“部属明白,谢长老厚爱!”肖护法心中大喜过望,听司空长老言下之意,便要他做这分舵之主了。
颠末贤来堆栈时,见有几间客房以内烛光通亮,脑海一下闪现白日那少女轻视的眼神,又想起那功力深厚、掌力恶毒的老者之约,不由暗自哑然发笑。
“此乃我教之福。”
“赵书弘中你噬骨掌后,虽搏命一搏,以剑气伤我心脉,却也被我‘血阴真气’所伤,既便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。”
黑衣人首级不解的问道:“但是长老……却未何不让杀这少年?”
“无怪部属这噬骨掌也伤他不得,但长老却又为何不让我杀了他以除后患?”
“他白叟家……疗……伤……?”
“本来这老者是血焰教护法。”断云铁不由心中一禀。
“叔父,侄儿知错了。”那锦衣少年似在轻声抽泣。
正待拜别,却模糊听得有耳熟之音,猎奇心使然,断云铁纵身跃到了一间偏房的屋脊之上,偷眼一看,堆栈里里外外尽然有好些保卫扼守、巡查,暗忖难不成这堆栈已被那老者全包下来了?当下屏息凝神,不敢粗心。
“叔父……经验的极是。”
肖护法在一旁听的胆战心惊,急问道:“难不成,长老与我兄长二人之力仍不敌他一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