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女俩嘀咕半日,文康长公主中午留在慈安宫陪母亲用膳,下午方辞职回府,与丈夫说了让儿子尚主的事。这事儿,伉俪两个早就筹议过了,文康长公主道,“我实在不放心,尚主总还安然些。”
张嬷嬷细心想了想,“太太打发素馨女人送了两只野鸡,我想着,炖汤吧,就得早晨喝了,奶奶和女人早晨都是菇素的,早晨喝汤不适宜,就命我们小厨房一只取了鸡丁来炒,另一只留待早晨炖汤,炖一早晨,明儿早正可喝鸡汤,或者吃鸡汤面,女人说如何?”
永安侯道,“也好。”关头是长泰公主无同胞兄弟,与诸皇子连累就少,更宝贵的是,长泰公主生母褚皇后为今上德配皇后,论出身,长泰公主更胜永福公主,更不必说脾气了,有永福公主这一反衬,长泰公主简朴就是真善美的化身。
谢太太道,“这位李先生真是无能,见着李先生了吗?”
谢太太的踌躇,谢莫如并未放在心上,倘谢莫忧是尚书家的嫡女倒罢了,尚书府的孙女,这个身份恐怕不敷。毕竟,李樵苏不语两人的出众,长眼的都能看出来,世人对女孩儿嫡庶较为抉剔,但对男人,只要一个要求,有出息有出息,至因而嫡是庶,还真不打紧。
谢太太问谢莫如,“你觉着,他们俩,哪个更出众?”谢太太更信赖女人的感受,男人就晓得看出息,可这两口儿过日子,脾气相投方能悠长。
谢太太道,“你觉着,比你二叔如何?”
胡太后道,“不但是永福、长泰,靖江也到了说亲的年事,她自幼养在我宫里,我待她同永福、长泰是一样的。靖江王上折子,也是请天子帮靖江择婿呢。”
“那都是以讹传讹,现在这位李先生跟着北岭先生筹措筑书楼的事儿呢。如果李先生真有甚么不好,北岭先生能叫他跟在身边儿么,你二叔也不能跟他做朋友是不是?”谢太太略说几句,道,“行了,也到了用饭的时候,我们这就用饭去吧。”
谢莫如考虑半晌,“春兰秋菊,各擅胜场,要说哪个更好一些,实在不好说。”
谢尚书道,“魏国夫人一向在清修,久不见外人,七公子的美意,不如我代为传达吧。”
文康长公主想了想,“我也没想好。”
文康长公主道,“我瞧着,长泰就很好,母后若觉着合适,我跟皇兄提一提?”
胡太后是个存不住事儿的,傍晚天子儿子来慈安宫存候,就把闺女想亲上作亲的事同儿子说了,还一脸奥秘地,“文康托哀家跟你说,你觉着长泰与阿宣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