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柏道,“我与公主商讨。”
二人皆应了。谢莫如打发紫藤回杜鹃院说了一声。
幸亏,谢柏返来的并不晚。
谢柏笑,“甚么叫没吃没喝,西蛮就是这类民风,牛羊管够,丰厚的很。”
谢太太现在已无他事,本身生辰也不过了,就在家策画次子归期。
谢莫如一笑,不再说话。
谢莫如微微一笑,谢柏做了驸马还能一手鞭策西蛮出使之事,倘他不是年事尚轻,入仕尚短,主使的位子稳稳是他的。这般作为,要说谢柏是为了繁华,就陋劣了。谢柏生于尚书府,探花出身尚宜安公主,便是宜安公主并非皇室,其父睿王也是端庄宗亲,谢柏缺的向来不是繁华。倘安于繁华,何需千里迢迢出使西蛮?相对于驸马之位的安闲,谢柏天然有其人生上的寻求。
到了尚书府,谢太太一见儿子眼泪都下来了,拉着儿子的手话都说不出,宜安公主笑劝,“驸马返来,原是欢畅的事,夫人该多笑才好。”
谢莫如道,“公主出身宗室,算起来是陛下表妹。宁荣大长公主说来并非世祖天子之女,却人缘际会,得封大长公主。自来公主获封,或因血脉辈分,或因功劳明显,后者虽机遇较少,也并非全无机遇。西宁州自是比不得帝都,但公主亲去西宁州,她所受的辛苦,是明显白白的摆在天下人面前的。这类机遇,于公主本身,错过也可惜。至于承恩公府,二叔无妨待此事十拿九稳后,先同陛下商讨。只要陛下点头,承恩公府皋牢公主还来不及,焉何会与陛下对着干。就是太后那边,只要公主本身同意,又有陛下情意,太后也不能禁止的。”
宜安公仆人逢丧事精力爽,“驸马说的是。”
谢柏此方说了,“我们到时西蛮王已在病中,第九子、第十子与辅政大臣主政,也是巧了,本来蒲月就要出发回帝都,偏赶上西蛮王病发过逝,九王子、十王子因王位起兵,又后大王子、三王子、七王子各有兵马,王庭乱作一团,使团是以滞留,厥后在我们的调度下,几位王子达成和谈,罢了兵马。我们方得回朝。”
谢尚书拈须道,“先时,我与你大哥筹议着,推测是西蛮出了事,不想竟这般严峻。”
谢莫忧一并劝道,“是啊。不如祖母先用些,我跟大姐姐再等一等二叔。”
一时,谢忠媳妇回府,说宜安公主进宫去了。
谢柏道,“能去西蛮见地一番,实在开阔眼界,何况我们是奉圣命出使,亦有护军相送,母亲委实不必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