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犹未尽，无双夫人却似不想再持续，匆促转向秦霜，“你说不管因果纠结，悉数一刀断之，若你身处关郎的处境，又当如何？”
无双夫人笑意益深，似洞悉又似感慨，“倾城之恋’本来等的不是你，我等的也不是你，但本来不是你，现在便是你。如果不是你，那又该是谁？”
“那一次叫关郎刻骨铭心，完整晓得战役的可骇，晓得，便是再强的招，对百姓亦是底子无益，更不成能带来承平。”无双夫人沉默好久，方才叙说下去，仿佛那是一段她极不甘心回顾的影象，所带来的绝非光荣而是痛苦。
“城既然完整消逝，”无双夫人目中流出一丝怅惘，“城中的人当然亦是一道灰飞烟灭，但鬼使神差的，唯独留下了两具，不，是两个各自只保存着左半边的尸身……”
如何能够，呈现在世上！
“关郎自怀弘愿，又练成了奇招，随即与刘备、张飞桃园结义，发誓一起结束乱世……三兄弟同心建立基业，多遇盘曲。”这一段已经是史乘上的嘉话，关羽千秋之义的隽誉亦是自此而始，但在无双夫人丁中，对于刘备和张飞并没有甚么敬意，直呼其名，连个靠近的称呼亦没有。
如许的奇招，令本来已经极其残暴的战役更无一丝朝气。
秦霜淡淡道：“天道推强，天行健，君子以自强不息。人道慎独，行出于众风必摧之。先人筚路蓝缕，薪火相传，前赴后继，方才有人族之兴，从未有大能能够决定统统，挽救统统。”
谁是霸者、妙手或皇者，真的有那么首要么？
秦霜猝然打断她：“已经谢幕的棋子就该走下棋盘，如何还企图变身棋手再入棋局？千年前的事无关于我，千年后的事与你无关。不要做多余的事，说多余的话！”
“关郎在悟得此招以后，亦只用过一次……”
只是既然已经晓得，为何还要持续战役？是只要拿起刀，就再不能放下。若不杀人，便会被杀。乱世的法例就是那么简朴，而江湖……亦是如此！
“进不忍，退不能，那么也便只能一个盒子盛着头颅送到仇敌面前去。”
无双夫人微浅笑了：“不要性急。很多事情在做之前就已经有了成果，远不是我们陋劣的人力所能窜改。我固然晓得结果，但谁让那是关郎的心愿呢？我亦只能成全。女人，不需求太聪明，只要在她的男人需求的时候，奉上她所能给的统统。”
“终究与全部天下为敌！”
秦霜淡淡道：“千年宿天下不能承载的力量，千年后，已经不算多么出奇。就算关羽复活，他也不会再是天下第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