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孤皎皎早就远远瞧见阿谁包子在跳着向她招手,便也从马车中探出头去,欢畅号召道:“大包子!”
刚才那根能踮脚够到的柳枝已经被独孤皎皎给折下来了。云中现在去够的柳枝正幸亏他头顶一个难堪的位置,他踮起脚来拽住,却因为力量比不得独孤皎皎,拽了两下都没拽下来。顿时脸上便有些热。可崔园下了亭子又被独孤宣叫住了,没瞧见他这拼了命地折柳。云中松开柳枝跳了两下,可他身材夙来不好,没法像独孤皎皎那样一蹦三尺高,跟着那根柳枝胶葛了好久。
她太美了,美得像是画中仙子,纵使平康坊最鲜艳的娘子都不及她万一。
这景象怎的如此眼熟?
杨玄琰现在是蜀郡司户,官职不大,但好歹是有个爵位的,就算累世递降成了县子,那也是个子爵。不过他在长安待不了多久,现在也该回到任上了。但是杨阿玉却不随去,留在长安寄住在她的叔父家中,将父亲送出灞桥,本身还是得回城内。
独孤皎皎欢畅地摸了摸他圆圆的脑门,然后踮脚从长亭外折了一根柳枝,掰了个环儿,套在了崔褒的脖子上。
长安的春日是一日比一日垂垂暖起来,一到了旬休,杨十一就早早地迫不及待换好衣服,又让女尚书领着在恭礼门前站着,翘首以盼独孤家的马车。
云中这才拿胳膊肘怼了怼他,“如何了。”
如果他没看错,那块玉和他脖子上的玉玦——是一模一样的两个!
独孤皎皎就笑着从崔褒的手里接过那块玉,推着崔褒原地转了半圈,让他背冲着他,欢天喜地地帮他把玉给挂上了脖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