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殷的官服是有色彩辨别的,三品以上着紫袍,五品以上着绯袍,九品以上着绿袍,这紫袍加身在大殷就是位极人臣的意义。
沈济安笑着说道:“济安受宠若惊,德安如晓得能得二皇子如此看重也不甚幸运。”
沈济忠点头道:“二皇子贤明,只是我们家浩哥儿和我这个不成器的三叔可不一样啊,我是向来闲散惯了,于功名也不甚上心,我们家浩哥儿但是嫡宗子,若和小郡主攀亲,这今后有了大造化,但是白搭了一番寒窗苦读发愤功名的心啊。”
二皇子也深知沈家的干系不是一时半会能攀上的,京里那么多人家,能让宁王独独选了沈家做亲,便知沈家也不简朴,便未几说转而问道:“对了,明天要和曹家退亲的不晓得你们家哪位少爷?”
沈俊浩到底年纪还轻,这退亲一事,全程都未成瞒过他,他也清楚这内里启事,听得二皇子如此,终是忍不住昂首看向二皇子,不想却正对上二皇子满含深意的眼神,心头一紧立即低下头。
二皇子大步流星的走出去,直接坐到首位上,对着施礼的世人说道:“都起吧,不消多礼,小王本日也是临时起意,传闻曹卿和沈卿要退亲,一时猎奇便过来了,还望不要见怪。”
二皇子在上面哈哈哈大笑,“你们都不必谦善,不管是沈家公子还是曹家的蜜斯想来都是平辈俊彦,便是上天未能成全两人的婚事,想必是各有好姻缘等着呢。”
二皇子见一向慎重矜持的沈俊浩也有一时失礼,嘴角暗含笑意,对沈济忠说道:“叟翁,既然本日你们已和曹家消弭了婚事,不知,此后对你家至公子的婚事可有甚么筹算。”
想和宁王拉干系的不知凡几,偏宁王此人,是京里出了名的混不吝,说好听点是脾气中人,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个地痞败落户,看扎眼的能和乞丐坐城门口大街上喝酒,看不扎眼了直接金銮殿上挥拳头,连圣上都拿他没法,凡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冯氏侧身避了避,说道:“曹大人客气了,这攀亲攀亲便是结不成又何需结个仇怨出来,约莫也是我们浩哥儿福分薄,不能得曹家佳妇。”
本来宁王独一能让人拉拢的约莫就是宠女儿。宁王府里除了王妃,侧妃小妾很多,儿子也生了很多,却唯独只要德安一个女儿,是府里一个小妾生的,偏没甚么福分,生德安的时候便难产去了,德安从小就有宁王妃养大。
沈济安不甚在乎的坐在沈济忠下首说道:“我不过是迟延一时吧,二皇子那人向来有些眦睚必报,本日大哥如果直接回绝他,只怕今后我们沈家要被他惦记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