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氏把姊妹俩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,摸了摸三娘子的后脑勺,在内心叹了口气,女儿毕竟还小,轻而易举就被人牵着鼻子走,而阿谁不久前被她引得团团转的女孩,曾多少时已成了晓得谋算民气的牵绳之人了。

钟荟总感觉自打那天她在夫人面前讨情以后,蒲桃就有些不一样了,仿佛展颜的时候也多了些,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。

三世父老知被服,五世父老知饮食。姜家的饮馔不算差,食材不乏一些可贵的水陆奇珍,但是与列鼎而食的人家比起来,厨子的技术就有些平淡了。

上辈子的钟十一娘没好好享用过闲暇工夫,凡是不是病得下不来床,就要死撑着爬起来挥毫泼墨,鼓琴读书,倒不是她有不时候刻砥砺揣摩本身的憬悟,实在是因了和卫七娘较量的原因。

每年秋风起时,荀府便大开赏菊宴,届时京师辐凑,佳宾盈门,宴上的一篓篓膏蟹都是从江南运来的,年年都要跑死几匹快马。

“你看那卫七娘,声容吐属多么端雅,何尝如你这般手脚不断似个猢狲……”

常常提起卫家七娘子,钟荟就要平空生出多少既生瑜何生亮的嗟叹。

“那就多谢三mm了。”钟荟学那些酸儒假模假式地作了个揖,倒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。

见贤思齐不是这么用的哎,钟荟心说,她这三mm挺会往本身脸上贴金。

“阿婴是不是闷坏了?”曾氏驯良地执起她的手,将她拉到身前,“阿娘看着气色倒好多了,天也垂垂和缓了,白日莫拘在院子里,去园子里玩玩,跑动跑动,归去上学倒不急在一时,毕竟将养好身子最紧急,落下病根是一辈子的事。如果怕夫子见怪,阿娘去替你说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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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卫七娘已将施、孟、梁丘诸学都通了,你连经文尚且读得磕磕绊绊……”

卫七与她并称京都双姝,要说风雅渊薮比她退了一射之地,但是论博观深沉,却又略胜她一筹——钟荟生性有些家传的不着四六,当然是文采风骚,做起端庄学问来老是难以沉心静气。

“阿婴晓得母亲疼我。”钟荟故意也学三娘子撒撒娇,把戏演得真一些,到底身子僵着死活做不出来,只得作罢了。

“对!对!就是这句!三mm公然是饱读诗书,”钟荟赞叹着,脸上暴露七分钦羡三分落寞来,“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能像三mm那样出口成章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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