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安然听了这话,便晓得对方是在体贴她了。她大病初愈,春寒犹在的日子里睡在地上可不是甚么明智之举。不过……看着阿谁背对着本身正在编簸箕的少女,季安然微眯眼睛,笑着应道,“我不筹算睡。小笙,你明天就筹算在家里编一天的东西。”
被对方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到的南笙浑身生硬被她抱在怀里,抱着编了小半的簸箕昂首,看着对方,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忍不住几步走到南笙身后,一把搂住了对方,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摸着对方的脑袋,爱好的开口,“小笙,你实在是太敬爱了。”
“快了。”仍旧是不冷不热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南笙冷静的看了她一会,伸手,哈腰拾起路旁的锄头,在田里锄了一下挖出一块泥搭在田埂上,吧嗒吧嗒声里,南笙用锄头后背将泥平铺在田埂上,一边行动一边讲解道,“像如许,将泥巴垒在田埂上铺平,懂了吗?”
她坐在门槛上,抬眼望去便是被云雾环绕的南山。一阵牛铃声响起,正在剥笋的人扭头一看,却见篱笆外雾蒙蒙的坡道处,一条水牛摆着尾巴,慢悠悠的朝着院子走来。
不远处,巍巍南山青幽幽,再近些,抽了嫩芽的李子树绿油油。阳光光辉,打在南笙的身上,那道正在发育中肥胖矗立的身影氤氲在光里。手指捏着竹篾来回穿越,她的行动富有节律,竹篾相互拍打的声音悄悄响起,举手投足间,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神韵。
“嗯。”
看着看着,在暖和的阳光下,季安然就有些昏昏欲睡了。
就算被压弯了腰,却还是固执的发展着。
那是个雾蒙蒙的早上,慧静师太夙起用了早餐以后,便分开家到庙里点香去了。季安然在家中剥着明天和南笙挖出来的竹笋。
“哦嗯,懂的。”季安然点头,乖乖的应道,昂首,望向左边新筑起的田埂,便说,“只用筑头尾和右边的田埂对吗?”
唤了两声,昏昏欲睡的那人打了个激灵,含混的展开眼,茫然的看向了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少女,“嗯?”
可两人并行的泥路旁,大大小小的水田闪着水光,不远处,三三两两的农妇赶牛犁田搅动泥水的声音里,有清爽的泥土气味披收回来。季安然看着身前扛着犁的肥胖少女,快步的跟了上去。
刚下过雨的湿漉漉田埂上,南笙扛着犁,跟在水牛身后渐渐的走,前面的季安然扛着锄头跟在她身后,一步一问道,“小笙,快到了吗?”
“嗯。”砍返来的竹子充足她编几天了,勤奋一段时候,应当能赶上集市拿去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