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儿道:“女人放心,都识得了,嫁奁这些也都交给了她们打理。”
冯夫人送的两房人,是跟着送嫁奁一道的,前三台的嫁奁都是她送的人抬着,这会儿他们家的女人作为陪嫁早跟着嫁奁进了内院,这时也把握了院子,也没甚么不放心的。
这就是这五十亩地许代价更高的意义了,陈郄合上盒子交给翠儿,叮咛道:“等明日把我那箱子带进屋里来,锁好了可别丢了。”
不过陈郄对田土出产体味得未几,就道:“产出可够一年吃的?”
陈郄看了眼伸出去的手,嘴角顿时就撇了——手型太丢脸。
傅嬷嬷虽是年纪大,但背起才十五的陈郄并不在话下。
王家的确是比陈家热烈些,带着很多的热烈气味,陈郄被王奎牵着,一向走进了大堂。
冯夫人说要看着陈郄上花轿也不是客气,也是真比及了吉时。
等着王奎进了屋子,翠儿回身把门关上,也没去安息,干脆就立在了门外,跟两个嬷嬷说话。
再拿出来细心看,在一叠卖身契上面放着的,另有一叠银票,加起来竟有千两,最上面是一张田土的地契。
这是翠儿清算的,傅嬷嬷就让翠儿拿了出来。
再脚步轻浮的往屋子走去,翠儿抬眼看了王氏嫂子一眼,也感慨自家女人说得对,这王奎对自家亲娘也不好,可见更不是甚么好东西。
小盒子上并没有锁,陈郄一翻开,就着灯火,瞥见了内里的一叠纸。
陈郄点头,正欲开口,就听得门外的男声传来,“娘,你不去安息,在门口坐着做甚么?”
等着人一出去,陈郄就抽了头上的红布巾,再一看新房,新是新,就是有点小。
陈郄一眼瞥见,就道:“嬷嬷你过来坐。”
傅嬷嬷跟陈郄算账,“看田土吵嘴跟离都城远近的,冯家夫人给的想必都是上等良田,要离都城近些的,许是要上二三十两一亩,远些的如奴婢家那头最贵的便只能十两一亩了。也是现在天下承平,这些跟着贵了起来,以往二三两都有得过。”
也不知坐了多久,归正陈郄在肩舆里已经被颠簸得翻白眼,只要出的气了,这肩舆终究停了下来。
傅嬷嬷放心下来,陈郄也松了口气,就道:“内里两家你可都识得了?”
傅嬷嬷也跟着道:“这是私契,没过官府的,拿在谁手里就是谁的,女人是要好好收着。”
陈郄猎奇,“就那点子东西就入了眼了?”
也是翠儿这时才插嘴道:“女人不晓得,是冯夫人送的嫁奁,本身人抬着的,第一台就是一套宝石珍珠的纯金头面,第二台是一块地有好几十亩呢,第三台就是女人当初让冯夫人带着的箱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