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东珠感觉碧桃的话不成信,皇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东风馆不是浅显的青楼,如果清查一个入了乐藉的官妓再轻易不过,而平哥没有文书也不能出城,能躲到哪去呢?
深夜时陈东珠已经睡下,太子李荇却围了件披风帅一众暗卫在将军府外蹲点,他死守一夜也没见府中有人出来,直到第二日天放亮了,陈旷修才着常服慢踏踏的走出来,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,此中一人驾了马车。
小起公公跟太子复命,说了明珠阁的动静,陈东珠果然按捺不住叫碧桃给家里人捎了信,现在他们盯梢的目标从明珠阁变成了陈将军府邸。
“蜜斯,您如何出宫啊?”碧桃急的一把拉住了陈东珠的袖子。此次陈东珠是铁了心要出去看看了,上一次她顾忌太多不敢轻举妄动,现在倒是脑筋一热,靠这一身技艺拼个鱼死网破了。上一世,她做太子妃时也偶尔飞檐走壁的出宫散散心,固然暗卫比较难缠,但凭她的高超技艺和天生神力,摆脱那些人也不算甚么,略微费点点劲罢了。
小寺人道:“您就是明珠阁的碧桃姑姑吗?”
小起公公愣了一愣:“殿下,使不得啊。”
陈旷修回到府上找了管家,叫他往城郊庄子里指派个能管事的人畴昔,替没有主张的吴妈拿捏拿捏。至于平哥写的那封信,陈旷修拿进书房里,他的直觉奉告他,在信交到陈东珠手里之前他该当过目一遍。他慎重的扯开浆糊封住的信封,隽秀的蝇头小楷满满铛铛的填满了三页纸,信中是平哥跟陈东珠说的掏心话,提到了她的出身和她对将来的苍茫。陈旷修越往下看,脸上的神采便越严厉,这信果然不能给自家妹子看的。他将信看完,连带着信封一并用火烧掉了,只剩下一丝淡淡的灰烬。
碧桃把这动静奉告陈东珠,陈东珠不肯信赖平哥不告而别:“她如何能情愿回阿谁火坑去,她就没给我留甚么动静吗?”
马车一起驶向城郊,皇都里官宦人家都喜幸亏郊区置一些别院,那边风景好,还僻静些,是疗养的好去处。陈旷修坐在马车里想事情,眉头紧紧地拧着,眼睛直直的盯火线,坐在他劈面服侍的小厮看他直勾勾的盯着本身,内心直发毛,胆战心惊的往一旁挪了挪,见至公子还是没甚么反应,才晓得他是在思虑了。
“我跟平哥既已结拜姐妹,我不信她就如许走了,我要亲身去庄子里看看,万一她留了函件哥哥却不晓得呢?”陈东珠想做甚么事,十头牛也拉不返来,她脾气倔强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