炕上两床被子井然有序地折好了排在一起,薛直不由伸手摸了摸郑绣的那床绣着交颈鸳鸯的喜被。
“这第三嘛,你能不能去找点其他谋生?”
郑绣见了,不免好笑道:“家里吃食还多呢,你又买肉做甚么?”
郑绣已经打好了腹稿:“第一,今后家里的银钱都归我管。”
郑绣肩若削成,腰践约素,只往那儿平常一坐,就看的薛直心跳加快。
“那明天用过午餐,你去把它牵过来吧。”狗最是有灵性,激雷又那么通灵,让它曲解仆人抛弃它就不好了。
薛直搔了搔头,他也说不清,归正就感觉在郑家白吃白喝不太好,如果直接给银钱,郑绣必定是不肯收,就想着买点东西返来了。
郑绣逗弄了激雷一会儿,又找了家里的两个旧碗洗刷洁净了,一个给它当饭碗,一个给她当水碗。
薛直坐下擦了擦汗,又摸了摸心跳如擂鼓的胸口,不由嘿嘿笑出了声。
薛直道:“你这行动非常奇特,谨慎别弄伤经络。如许吧,我来帮你舒活一下。”
丝绸的被面,动手滑顺。
薛直忍不住回味了下那手感……
郑绣好笑道:“你在家都干吗?”
这么想着,他又不由把刚才给郑绣揉肩膀的双手放到鼻子前嗅了嗅……
郑绣顿感觉温馨很多,没想到薛直看着粗手粗脚,不但昨儿个会和顺地帮她拆凤冠,明天还会如许给她按摩揉肩,真真叫人刮目相看。
前一夜的洞房之夜,郑绣累的半死,又感觉非常难堪,到现在还没能好好跟薛直说上话。她但是筹办了一些话同他说的。
郑绣也没多想,乖乖坐了下来,“我就是脖子和肩膀那儿酸疼得很。”
薛劭也正奇特呢,他和阿誉刚放饭回家,姐姐,不,明天要改口叫娘了……她娘说饭菜好了,让他来喊他爹用饭。屋门也没关,他直接就出去了,没想到一出去就看到他爹一脸痴笑地在闻本身的手!
郑绣‘哦’了一声,“那你现在也干完活儿了,跟我去歇着吧。”
薛直就拿了凳子,摆到了她面前坐下。
郑仁这才放下心来,点了点头,“没事,爹就是问问。你去忙吧,爹也要回书院走动走动。”郑绣的婚事已经灰尘落定,外头的谎言传无可传,他也是时候归去持续教书了。
激雷竟然本身找过来了!
郑绣不由啧啧称奇道:“激雷好生短长,竟然能从村里一起找到镇上来。”
薛直应了一声,放了斧子就跟了畴昔。
蹲着身子逗了会儿狗,郑绣也感觉累了,站起家去井边洗了手,回屋歇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