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柳道:“自从静影被送到庄子上后,庄子上便怪事连连,收成是一年比一年差,地里的庄稼和果园里的果树就是长不好。外头都在传,是静影犯了邪祟,才招来祸难。二太太今儿去瞧了她,奴婢怕您也……”
郑绣摇点头,“没事,没事,我坐会儿就好了。”
郑绣脑中的迷惑一闪而过,粉葛又催促道:“太太,我们快些归去吧,您的神采很不好。”如果太太出了甚么差池,她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。
看到郑绣返来,他从凳子上跳了下来,“娘,你如何了?”
郑绣已经喝了压惊茶,靠在床上歇下了。
郑绣点点头,“我只是如许猜想。”如果书柳不扯那些传闻,她还想不到这上头。书柳作为曾经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,俄然犯了疯病,被关押在庄子上,应当触及到庆国公府的秘辛,应当暗里低调关押才是。庄子上就这么几个门都出不了的老下人,其他都是外头的耕户,旁人如何能够晓得这些。外头既然有了那种传闻,不是故意人传播还能是甚么?
郑绣也道:“怪力乱神之说不成尽信。你先下去吧。”
没多久,小厮把大夫也请来了。书柳也过来服侍着。
他平时在人前本就是端方严厉的模样,此时如许更是显得严肃。
郑绣喝完压惊茶,有些犯困,打起精力道:“也不是特别严峻,就是传闻后院里关押了一个畴前庆国公府出来的,犯了疯病的丫环,我便去瞧了瞧。”
这时的人对犯了治不好的疯病有一种科学,感觉那是邪魔入侵。便是薛直不太信这个,也不敢让郑绣犯险。
屋里暖融融的,熏着从庆国公府带来的银丝炭,比外头北风凛冽的不晓得舒畅多少倍。
“谁?”
薛直半个时候便返来了。
书柳这才开口道:“奴婢也是担忧太太的身子,有些话便大胆说了。”
书柳便忙道:“是是是,奴婢说错了,二太太吉星高照,天然不会有事。”
粉葛道:“白术已经去熬压惊茶了,奴婢还是让小厮去告诉二爷一声吧。”
送走大夫后,书柳没有立时归去,而是一番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郑绣便带着粉葛和书柳回了前头。
粉葛回屋服侍,郑绣道:“不是多大的事儿,别发兵动众了,我歇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满屋子的人,都终究松了一口气。
郑绣想着薛直必然也在外头忙着,便不想让他用心,刚想持续对峙,薛劭已经开口道:“娘,你就让人去告诉爹一声吧,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,出门前还悄悄叮咛我,必然得照看好你呢。”说完,他便小跑着出了门,让守在外头的一个小厮报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