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帮我把鞭子剥开。”
现在韩、赵燕三国接踵毁灭,天下已有大半在秦国之手。
“这个,先生自当高才,但子房也不是平凡人,先生怎可拿子房和那小店中的庸人比拟?”张良笑了笑,却把话锋一转的问道:“但子房听曲中之意,莫非先生真想效仿聂政?”
“哦?”这答复倒是让张良惊奇得很,他端起那尚未温好的酒,说道:“听先生的意义,是怪那燕国太子操纵了荆轲了?”
“谨慎,快趴下!”目睹窗外将近的火光,张良从速拉了高渐离往一边滚去,“你说,这些人是来追杀我的,还是来追杀先生的?”
“我这曲子只是记念故交,并没有他意,更和当年的聂政无关。”
“王佐之人对别人就只要操纵之心,莫非另有其他?只是荆轲身在江湖其心仍然有如赤子,但这天下之事向来和他无关,荆轲之以是去秦国不过因为太子曾经援救于他,他才不得推让。而太子殿下,我没有任何抱怨之意,他虽是王公但也有些江湖豪气,现在身故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你错了,我没有想去杀谁,这曲子也不过是随心而起。何况当年荆轲去秦国行刺我是不附和的,可惜他没有听我的,他一心只向着太子,想着要酬谢他的恩典。实在嬴政有何该死之处呢,天下诸国有哪一国不想一合天下,嬴政身为秦王不过是做了为君为王应做之事,倒是荆轲不该为了太子和秦王的国事混在此中,最后枉送了性命。”
“好,既然先生心志已定,子房也不再多言。”
“那恰是荆轲大侠行刺以后的第二天,你说巧不巧?”
“厥后聂政方成为名满天下的琴师,等终究有机遇进宫为韩王操琴时,他才从琴腹内抽出匕首刺死了韩王。这故事,先生必然熟谙得很吧?”
“是吗?可我却从未听过‘张子房’之名。”
听张良道出这两人的名字,高渐离的手不由一颤。荆轲,这名字自那人分开后他就没听到了。可他还是假装一副安静不过的模样,为张良温上了一壶酒。
“哦?在如许的处所竟另有人弹这曲子。”
那人收回目光后一句话也不说就开端清算起本身的琴囊。
只见前面土屋中火光一抖,丢开那挡火的蓑衣便瞥见了打头的高渐离。而此时外头的杀手们也摆好了架式,十来人把他们里里外核心了一圈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死。”
看高渐离这模样不像是在扯谎,张良绝望的喝了杯中之茶,“我有一名故交也是死在咸阳,死于刺杀秦王一事上。当时我看着他行事却无能为力,当真痛恨不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