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大厅,宁老爷也迎了上来,他本来只传闻花小大夫来了,并未放在心上,却也不敢怠慢,遂叫宁一山出门迎客,厥后又听小厮报院使大人也到了,忙忙的整了衣冠迎了出来。
姜义正见她开了药箱,几步走到她身边,朝内看了眼,花吟并未发觉,姜义正见里头物件浅显,又看向姜清源,后者摇手,低声道:“前次我见的不是这个。”
姜义正悄悄察看,见花吟伎俩纯熟纯熟,并不畏他这个医学泰斗就在身侧,不慌稳定,独自用了针灸扎宁半山几处大穴,若不是她胸有成竹,也定是胆小心细。姜义正暗叹,这孩子虽年纪尚小,观之沉稳气度,远出本身几个对劲弟子之上,心头是又喜又妒,喜的是后生可畏,妒的是这般资质聪慧的孩子却不是本身的弟子。
话说那姜义正虽一向在马车内闭目养神,但外头的动静却都一字不落听的清清楚楚,内心也是纳罕,固然他不耻外人冒用攻邪派的名号,但对于这位坊间传闻神乎其乎的花小神医,倒是很有兴趣见一见。是以,当姜清源翻开马车的帘子后,他也未急着下车,而是朝外张望了圈,固然他早听闻花小大夫貌比潘安,是个可贵一见的美女人,却如何也没想到,竟是个看上去像极了女扮男装的半大小子。姜义正不是那种陋劣之辈,自不会因花吟的形状生出轻贱之意,遂放弃成见,又上高低下将她细看了遍,却见她长挑身材,身着白衣布帽,超脱萧洒,见之忘俗。恰在这时,花吟因久未听得姜义正那边的动静,忍不住猎奇的抬起了头。姜义正看清了她的脸,腮凝新荔,五官精美,面善目慈,唇角含笑,观之可亲。都说相由心生,姜义正见花吟如许的长相,本来对她冒用攻邪派的不快倒消减了几分。
室内,姜义正神情专注的将宁半山诊查了遍,临了,接过弟子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,未置一词,而是指向姜清源,“清源,你也过来看看,将你的诊查成果奉告我。”
姜清源领命,查抄过后,滚滚不断说了诸多,姜义正既不点头也不点头,又指向花吟,“你,也畴昔看看。”
过了好一刻,宁老爷才出来,面上尴尬,姜义正神采稳定,敛眉抿唇,老持慎重。倒是姜清源肩头一耸,差点笑出声,被祖父一瞪,头皮一麻,再不敢冒昧。姜义正眼角的余光扫到花吟,见她面上无甚神采,只微微蹙了眉头,姜义正点了点头,转回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