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沙子蛊也是很有些来源的,可不是她顺手寻来的,而是她二哥当作希奇玩意儿从一名异域贩子那得来的。这一年多来,花二郎走南闯北见地颇多,传闻这沙子蛊能到了他手里也是能说上一段传奇故事的。只不过花二郎只看出这虫子希奇,却并不晓得可炼蛊,是以被花吟讨了去后也没多想。
花吟顿时睁圆了眼,再也忍不住,骂了句,“无耻!”
“多亏你方才救了我,”花吟伸手又要去揉他的头,他却敏捷的躲过,目光灼灼的看着她,“我熟谙你,你救过我,你是我的仇人,我会酬谢你的。”
花吟听他越说越没边了,遂没好气的回道:“是啊,是啊,我不是人,我是除妖师!”
不过现在的花吟那里会想到,这梦中的天下远她设想的要庞大的多,似梦似幻,似真似假,却又虚真假实,亦如她之前胡想的普通,虽是梦,却自成一天下。
“夜太子?你是那里的太子?”瑾太子蹙了眉头,看模样是当了真。
花吟被解了监禁,却也不敢再胡说话开罪他,毕竟谁的梦中谁做主不是,可这明显是宁半山的梦啊,如何南宫瑾倒反客为主了?人能霸道到这份上,也真是天下无敌了。
花吟因初度利用沙子蛊,恐怕有个甚么不测,是以在喂食沙子蛊指尖血之时也喂了毒,人间万物相生相克,与沙子蛊来讲是毒,于人来讲倒是无益有害,是以即便她操控不当,这沙子蛊最多也就能在宁半山体内待个三天,随即便会溶解成纤细的杂质排挤体外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花吟蓦地就醒了,却见周身迷雾重重,看不逼真,花吟揉了揉眼,忍不住道了声,“妙哉!”说话间,面远风景斗转星移,却见宁半山一身青衫神清气爽的自不远处走过,花吟刚要迎畴昔,身后俄然一股吸力,拉扯着她只今后退去,周身风景也支离破裂了起来,似是又呈现了另一幕鬼影幢幢的幻景。但宁半山就在面前,花吟实不解这是何原因,挣扎间恍忽看到一个熟谙的小人影儿朝她伸出了手,花吟不及多想,倾身奋力一搏,死死拉住那小人儿的手,大呼一声,冒死摆脱开来,也就那么一瞬,整小我似被剥离了般,弹出丈许。待她回过神来,周身月明风清,方才暗淡阴霾的气象不见。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,不经意间触到一双乌黑晶亮的眸。花吟吓了一大跳,差点抬头跌倒,旋即抖动手指着那孩子连声喊,“你,你,你,如何在这啊?”说话间又神采镇静的四周张望起来,自言自语道:“我这到底是入了谁的梦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