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金氏喘着粗气,肝火滔天,拐杖撞在地上震天响,“你们谁敢拦我!这个不孝子,他竟然敢拦着不让他爹入棺,好,很好,他不让他爹入土为安,我明天就打死他,让他下去陪他爹!他爹死的这般不明不白,他……”说道前面一个字,她戛但是止,眸中恨意滔天,又是举起拐杖重重砸在南宫瑾身上。
灵堂内的供桌上摆着一盏长明灯,边上有个小厮不一会添一点香油,花吟四顾并未看到其别人,心中迷惑,复又看向小厮,小厮神情怯怯,悄无声气的指了指灵堂的白幔前面。花吟了然,提步畴昔。
门才打了一下,内里就有人回话,“天亮再来吧,主家哀思欲绝,暂不见客记念,对不住了,对不住了。”花吟贴着府门轻声说:“老伯,是我,花谦。”门栓“咔嚓”一声,府门就开了一条缝,守门的老头愣了愣才道了句,“花大夫您返来啦,”言毕一指府内,未置一词,眼泪又流了下来。花吟点了点头,刚要出来,看到披厦内丫环正在裁剪白布,遂直直走了畴昔,丫环看到她,忙捧来一条麻布,正要予她系在腰间,花吟已然泪流,说:“丞相昔日待我亲厚如子,现在他走了,莫非我就不能为他披麻带孝?”丫环一愣,中间的嬷嬷听到,摸了一把泪,忙忙上前为她扯麻布做孝子打扮,口内连连道:“要的,要的。”
凤君默的亲随张台端着马车已然恭候多时,花吟上了马车,却又回过甚看他,俩人对视半晌,凤君默了然,“王府我临时是回不去了,我爹正在气头上,说不定会打死我,这段时候我恐怕都要住在宫里了……放心吧,皇祖母和皇伯父必然会护着我,倒是你,南宫瑾那边……牢记牢记……”言毕他将她往车内一推,她踉跄一下,跌入帘内。
凤君默一向将花吟送到宫门外,她身上披着凤君默的披风,疾风吹过,衣袂鼓风,前襟大片血迹触目惊心,凤君默替她拢了拢披风,发觉到她的颤抖,双手掌心一合,端住她的手,虽眉头仍旧蹙着,面上却暖和一笑,“早晨好好睡一觉,健忘明天的事,会好起来的……必然。”
世人哑然失声,花吟勉强转过身子,刚才那一下真是重啊,打得她骨头都要断裂了普通,“伯母,给我一点时候,让我伶仃劝劝大哥可好。”
花吟会心,慢腾腾的松了手,尽量不发作声音,跟了兰珠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