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毕,花容氏还是回了屋内看着花吟做针线,去之前用心放慢了脚步,见她规端方矩的坐着,不似之前东倒西歪的耍滑,花容氏进屋前面上也就没之前那么丢脸了。

花吟不再挠三郎,笑嘻嘻道:“没有呢,我一向在屋子内写字,操琴,娘您应当听到琴声了吧?”

“娘,”花吟只把手今后缩,还要腆脸。

脱手动脚?花吟一时被他气乐了,故意逗她这个怪脾气的弟弟,左突又撞的又去挠他。三郎只守不攻,节节败退。厥后脸都涨红了,还是绷着不笑。花吟倒是笑的欢乐。

等了一会,三郎还是没回话,花吟急了,上前捏住三郎的脸颊,胡乱的揉起来,“你个死孩子,姐姐跟你说话呢!你听到了没?听到了没?”

花吟抱胸睨着那俩人,忍不住说道:“三弟,我能不能托你件事?”

花吟哪还敢嘴刁,从速点头,“我服!我服!”

翠绿见了,拽了拽三郎的衣服,三郎便不动了,由着她帮手拆了头发。

花吟哪还敢说半个“不”字啊,更不敢偷懒耍滑,乖乖的在母亲眼皮子底下穿针引线。

翠绿一听眼睛一亮,一冲动扯了一把三郎的头发,三郎疼的龇了龇嘴却没出声。

“不,不,我也就是打个比方。我不过是想学些于家于国于民有效的东西。比方,我们家毗邻大金,和金人多有来往,娘你不若请个金人给我当教员教我金国的说话,指不定今后就派上用处了。再者我细想来,现在这世道医者多为男人,女子少之又少,且皆技艺不精,导致很多女子得了隐疾无医可看,不得不忍耐痛苦煎熬度日。另有那贫苦百姓,更是不幸,娘,你说我若学医,做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好不好?”花吟想到哪儿说到哪儿,可这话一说,却仿佛茅塞顿开普通,禁不住真就燃起了浓烈的兴趣,面上神采飞扬。

花吟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,以及尚未干透的羊毫字,又见那头三郎正规端方矩的坐在打扮台旁由着翠绿帮他梳头。暗道这个双胞胎弟弟打小就脾气古怪,不喜跟人打仗,自打懂过后,身边就不准一个丫环婆子服侍,现在倒是可贵肯让翠绿帮手。而翠绿呢,这一大师子除了本身,也不喜和旁人靠近。离了本身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,这会儿倒可贵她情愿跟三郎靠近。有道是大家自有大家的缘法,禁不住心机一转,这俩人若能合得来,相互有个照顾,相互解个闷儿,倒了了本身很多牵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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