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吟到了乾坤殿后,脸都没来得及擦一把,直接上手忙本身一向专研的事,医书才列好了大框架,接下来要做的事既烦琐又费心还耗时,花吟一研讨到广博高深的医学中去,那些烦恼的忧愁的悉数都忘的一干二净了。
花吟噗嗤一笑,话锋蓦地一转,“怀瑾,封后之事,你就真的如此急不成耐么?”
耶律瑾笑了,“如此,你就永久诚恳的待在我的羽翼之下就好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归正成果都一样。”
王泰鸿虽没看到花吟的脸,但一瞧着那亦步亦趋跟着的大海,心下了然,也是用心的,朗声道:“昨儿就送去了,陛下大赞陈女多姿,销魂蚀骨,甚是曼妙。”
“金国旧俗,女子非完璧之身不成为后为妻,你执意而为之,一来不过是想打陈旧俗,初创先例,立威于百官之前,以便今后能顺利推行王泰鸿提出的鼎新之法,二来,你置我于风口浪尖,成众矢之的,从而后,我只要你可凭借,再不能离了你。这,亦是你的一箭双雕之计吗?”
拉住木不置可否,说:“你真是闲得慌!甚么事不好干,去撩陛下的后宅!你道谁都和你家那位一样,任你花天酒地,她自岿然不动。”
耶律瑾大笑,“我记得我曾奉告过你,昔年我母舅曾为我取一表字――怀瑾,还记得么?”
花吟窝在他怀里,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,她说:“曾经在周国,我着男装,你我兄弟相称,我大哥大哥的叫你并无不当,可现在……”床帏以内,总感觉说不出的别扭。
都是年青的女孩儿,春秋大抵在十三岁到二十岁之间,面上神采,或纯真天真,或惊惧惊骇,或凄惶不安。
拉扎木是粗人,说话本就无所遮拦,特别在谈到女人的时候,更是肆无顾忌。
花吟站着看了会,心内一派苦楚感慨,大海回禀道:“主子都探听过了,这俩千陈女,是陛下此次伐陈返来的战利品,只是因陈女浩繁,养在宫外多不平安,王先生请旨,暂养在宫内,一来安然有了保障,二来能够教端方,再渐渐相看着给配了人家。”
花吟翻了个身,直视他的眼睛,道:“你此举虽明面上为了我,实则不过是想在军前震慑众王宫大臣,一试君威。”
花吟很快就走开了,拉扎木急拽王泰鸿的胳膊,“你瞧见了没?”
“瞥见了你还……”
世人闻言,深觉得然,无不大家自危,再不敢擅言妄动,不过也有那自视甚高,色厉内荏之人,逞了一时口舌之快,他们不敢非议帝王,只将那锋芒都对准了花吟,口口声声,那来源不明的妖女就是下一个大金妖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