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泰鸿一愣,道:“陛下,如此良机,机不成失啊。”
王泰鸿劝道:“自古女子出嫁从夫,花大夫是陛下的人,理应为陛下着想,为金国百姓着想,陛下是想封其为后的,那花大夫也该有母范天下的胸怀,如果只因一己之私,停滞陛下一统天下,那……”
“先生,你先前不是还说我大金积贫积弱,不宜再战,需得疗摄生息?”
昨儿耶律瑾虽歇在此处,但他凌晨分开之时只叮咛了一句“不要吵醒她”,旁的一句也没多说,宫人们亦不会多问。
“陈国?”
太后叹了口气,又道:“有句话,说来能够又要惹你不欢畅,但我是你娘,我不说,旁人就更不敢说了。满满如果子嗣难为,我们是平凡人家也就罢了,尽可再等等,倘或实在不可,你再纳妾或过继宗亲都无妨,但我们毕竟是帝王家,帝王子嗣关乎江山社稷……”
宫人们将早膳摆好,花吟未叫她们奉侍,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了,宫人们悉数退了出来,无人处,有俩个暗自嘀咕道:“这位娘娘确切长的都雅,可也并不像外头传言的那样明丽狐媚啊!”
这些主子都是耶律瑾亲命大海挑的人,对耶律瑾唯命是从,不擅拍马巴结,一样亦不擅变通。
“这就是为何陈王能强忍下心中的仇恨,甘心与陛下缔盟的启事了,陈国攻打周国并不便当,但是我金国占有了大燕关、何谷渡,等因而翻开了周国的大门,固然他们又新建了军事要塞,但若陛下率雄师前去,攻陷那些要塞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,如此长驱直入,周国两面夹攻,国破指日可待。”
耶律瑾心知母亲在乎子嗣之事,打岔道:“前儿传闻母切身上有些不利落?”
王泰鸿走后不久,耶律瑾在德政殿再也待不下去,徒步出了大殿,外头大雪漫天,耶律瑾先是去太后那坐了会,太后冷眼瞧着,见他面有忧色,仿似有苦衷,忍不住道:“昨儿不是歇在甘泉宫么?如何,小俩口还没化高兴结?”
“狐媚这事都是以讹传讹的,看来石女的传言也当不得真。”
“陈国的使节已经在上都城待了好几天了,陛下是要持续晾着他们,还是另有筹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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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瑾淡扯了个浅笑,道:“孤承诺过她,此生都会对她坦诚以待。”
花吟摇了摇手,思考了半天仍旧不得眉目,只轻声一叹,“唉,仿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却如何也想不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