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吟已经作势往他身上跳了,无踪左躲右闪,可又顾忌她到底是主子,二人了解日久,相互也体味,无踪深知花吟如果认上了甚么事,绝对不会善罢甘休,磨人的很,略想了想,暗道:“如此拉拉扯扯更是不像。”只得勉为其难将她抄在背后,几纵几跃就出去了,一面跑一面转头说:“花大夫,你到底要干甚么事啊?这公开里另有其别人跟着呢。”
无踪站住不动,内心还在想事。
可在坐诸位,除了花大义、花钰不体味某些内幕,其他人等俱都一脸惊奇,心机浮沉不定,只恨不得将花大义叉出去,花钰抱着,逮住花吟好好问个清楚明白。
花大义还想再说些有的没的思念故乡的伤感话,花容氏忙满脸堆笑的打岔道:“是啊!满满说的没错,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划一整的在一起,不管到那里,那里都是家。”
无踪心内腹诽了句,“还说不是要偷跑,现下被看破了,可不又躲归去了!”
花吟笑看了他一眼,却又掉转了方向,回了屋,同时顺手将对屋墙上别着的一个灯笼也给顺走了。
无踪服侍着花吟又是一番梳洗,花吟冲着他笑的不怀美意,道:“无踪,结婚了没?”
“嗯,”花钰欢畅的点点头,“我们一家人一个都不能少!”
大略是听到她的“哈欠”声,无踪敲了敲房门问,“花大夫,你但是醒了?”
花吟讪嘲笑了起来,非常大声,又号召着家人持续用餐。
火借风,火苗蹿出,差点烧到花吟。花吟动也不动,俩腿盘坐,双手合十,念起了《往生咒》。
花大义不搭她那茬儿,怪道:“你如何返来了?”
半夜,四周沉寂无声,唯有吼怒北风,光用耳朵听就不由的让人生出一股寒入骨髓的凉意。花吟自躺下后一向伸直着身子,这会儿,俄然动了动,翻开被子,将一向抱在怀中的蓝布木盒安排一边,穿了衣裳,又束了发,待清算安妥后,从墙角拎起一箩筐碳――她临睡前嚷嚷着冷,无踪特地从店家那多买了碳。花吟将那蓝布盒子打成包裹背在身后,一手拎着一箩筐的碳,又将火折子塞到怀里,另一只手端了个油灯就轻手重脚的出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