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,浩浩大荡,由将军府的府兵护送着,架着七辆马车载着二十六个女门生,并三名女先生,奉侍的丫环婆子一个不带,轻装上路,只除了水仙儿一双后代并俩个嬷嬷丫环。
世人诺诺应是。
花吟被女门生们强行拽了起来,又在水仙儿的批示下扒了衣裳,换了长裙。
水仙儿插着腰说:“你们先别欢畅的太早,出去玩儿也是有代价的,现在外头湖光十色,春光烂漫,景好,气候更好,我但是要考较你们功课的。”
花吟眼看着画舫的侍卫被礼服,来者不善,何况都是男人,如果偶然或者用心冲犯了哪家蜜斯,可就损了蜜斯们的名誉了。念及此,不得不厚着脸皮站到人前,双手负在身后,举头挺胸,大声道:“这位大人,万事好筹议,何必舞刀弄抢?这里的女眷都是有身份人家的好女孩儿,更有郑大将军妻儿在此,如果受了惊吓,伤了俩国和蔼,只怕您也承担不起。”她说的是金语,那领头的男人当即就听明白了,眉开眼笑的趴在船头,俯视着她,“小娘子会说金语呢,甚好!甚好!”
庞大的画舫在江面上非常安稳,铮铮琴音仿若颠簸心弦,花吟这才踩着乐点渐渐起舞。
水仙儿一手撑着后腰也自船屋内走了出来,站在船面上,嚷嚷道:“还跳不跳了啊?”
“女人们,我晓得有一人会跳永宁公主那支花中仙。”当年花吟因怕花妖之名不雅遂改成花中仙,固然她私内心一向感觉花妖更贴切。
画舫内的船夫当即厉喝出声,“猖獗!此乃我大周将军府家眷并邻近郡县老爷家的蜜斯们!”
有了石先生撑腰,这些女门生闹的更凶了,若论起这三个师父,她们平时最恭敬的当属孙蓁,因为水仙儿都不敢闹她,她们更是不敢。至于水仙儿好的时候是好,爱玩爱闹,可一旦端庄严厉起来,也是个可骇的主儿。单就花吟整日眯着眼笑呵呵老好人普通,就像女门生们暗里里群情的那样,“我一看到姜先生就想到我故乡慈爱的祖母。”
孙蓁也来了兴趣,扬扬手,“我给你伴奏,”随即又点了几名对劲弟子,各取几样乐器,鼓琴筝萧,分排坐好。
花吟睡的正香,刚一醒来,惊道:“甚么事?要归去了?”
花吟一听要考较功课,又临时点了几样乐器并笔墨纸砚也带着了。
水仙儿捂住肚子蹙了眉头,孙蓁扶住水仙儿的身子,面上神采亦是严峻,不过让她稍感安抚的是,四周的渔民也发明了不对劲,有得朝这边划了过来,也有朝岸边快速划去的,看模样应当是去报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