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吟莫名其妙,直问喜从何来?
花吟听得那声,第一个反应竟丢了手中的书,一咕噜滚床肚底下去了。只看得站在一旁的小厮目瞪口呆。
花吟得意了《老邪手札》后自发有种如虎添翼的畅快感,诸多用药看诊俱都从手札中来,后有一日怪老头又醒转过来,刚好花吟正在医治病患,怪老头醒过来后也不出声,只歪在一边冷眼看着花吟如何诊治。
花容氏和府内的一干大丫头遁藏不及,那男人愣了下,这才躬身作了个揖和嫂夫人赔了不是,又问三郎在哪?
小厮去了好一会才返来,进门就捂嘴笑,尚未跨进房门就先道了声喜。
花容氏跟在背面,也是一脸的迷惑。
正在这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之时,前院俄然传来喧闹呼喝之声,似是产生了甚么大事,几近斯须之间,就有一男人大踏步冲进了东配房,口内大喊,“三郎!三郎!要不得了!”
花吟见那人症状有些近似手札中所述的某个病症,放手不管病人,吃紧的就去翻书,越看越像,而后一击掌,就认定那样了,忙去施针,照书誊抄药方,却不料怪老头俄然劈手过来将她手中的书给打了下来。
如果平时花吟也就躲了,本日分歧昔日,她犯了错,自是不敢违逆师意。
花吟一瞧师父那傻乎乎的样,刚盈在眼眶的泪就生生给逼了归去,得,这又疯了!
花吟回想了半日方想起他和这大当家的人缘,不过是一时刚巧,替他看了一二回病罢了。
这头花吟将将跪下,悔过的话尚未说出口,岂料只听扑通一声,师父她白叟家也学着她的模样给她行了个膜拜大礼。
花吟惭愧难当,唇瓣咬的齿印深陷,悄悄下定决计从今悔怨过改过,不孤负师父一番教诲。
小厮笑的更欢,这才将他偷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。
怪老头见花吟泪水盈盈的,委曲的吸着鼻子,不觉心头已经软了七八分,却仍旧口气峻厉的怒斥道:“你可知你错在那里?我恨的不是你偷拿了我的手札,归正那些非论迟早我毕竟是要留给你的。我恨的是,你看诊用药竟然不顾病情轻重缓急,只一味的翻书依样施针下药。你可知前人有云:尽信书不如无书!况手札上所述的那些诊疗体例也只是我这些年来的心得总结,并不是金科玉律。从你入我师家世一日起我就警告过你,攻邪派第一条门规就是冲要破求新,我常常教你治病救人,都是要求你近身服侍察看记录,且不圈定你如何看诊问药,就是但愿你能多动脑筋,用心研讨。也只要你养成了如许的风俗,为师才气放心将手札交你手上,而不致你固步自封。可不成想,为师教诲你这么些年,你旁的没学会,竟学得这投机取巧的本领,真真是白费了为师的一番苦心啊!”怪老头一番长篇大论说完后,又是一声长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