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宫瑾是我大哥没错啊,我和他豪情很好,但是,世子爷,我是凭知己办事,三蜜斯那样天仙普通的人,也只要您能配的上了。再说了,我是梦到过的,所谓缘分天必定,毁人姻缘是要遭报应的,您大抵不晓得我是佛门俗家弟子,我这平生的本分就是积德引善,既然我已洞察天机,天然不能叫这天定的姻缘庞杂,白叫有情的人饱受相思之苦,无情的人徒增孽缘……”

凤君默却头疼的捏了捏额角,似自言自语般,喃喃道:“就你这张嘴做个医者都可惜了,真该化作花半仙给人测字算命去,保准一干无知妇孺都被你骗了去,心甘甘心的掏钱由着你装神弄鬼。得咧,本日跟你这一聊,我算是明白了,我那三问算是白问了,你这小子信口雌黄,满嘴鬼神,十句倒有九句不值得信。不过念在你心不坏,人也算浑厚的份上,我就不跟你计算了。只是有一件,你务必老诚恳实的答复我,如有半句谎话,我必不轻饶你!”他这般说着就向三楼走去。

花吟心中有事,但是又憋不住,因而追着南宫瑾的脚步快跑,嘴里问道,“大人,您说您在琼花宴上认出我是因为您看到我的眼睛就认出来了,那如果我没了眸子子,您还能认出我吗?”

知无不言言无不尽?凤君默无法轻笑,道:“你说。”

凤君默本当真的听着,岂料越听越胡扯,及至说道这里,不由的突然打断她,“大胆!我刚才说的话,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?”他这般说着,同时用手指头点着她的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推了下。

凤君默送了花吟到了二门,此时有小厮快步跑了过来,手里拿着东西,嘴里喊着,“世子爷,您要的东西取来了。”

凤君默反被花吟搞的一头雾水,茫然道:“是啊,我晓得你说的是三蜜斯,如何了?”

凤君默及时拦了她一把,不管信不信,归正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来由了,只是有一样,“你说南宫瑾仿我的字,就当我信了吧,但是他犯不下落款写上我的表字啊,这又作何解释?”

“您应当体味我们家瑾大人平时的为人吧,固然呀,他给人的感受是孤傲清冷,但是贰心头炽热着呢,万事都想挣个第一,外头不是都夸您字写的好么?他不想输给您啊,因而他没事就躲在屋子里头练啊练啊,也不知废了多少墨水,总算是以假乱真了,可练成后他却说:哼,凤君默的字不过如此!他固然这般说,可我却感觉他是对你又敬又爱又妒忌的。只不过从而后就再没见他临摹过您的字了。就这幅字也是我从他屋子里偷出来的,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,凡事做胜利了就感觉没意义了,烧书稿那会儿,我就抢救了一二幅。那次在永安候府的事情想必世子爷也应当晓得了,我二哥与许添冲突,许添欺人太过,非叫我们赔两千银子,他就算将我们卖了我们也没有啊。没法,我只得回家取了这一副字本希冀以冒充真先乱来畴昔,谁料碰上了正主了。当日真真将我吓的够呛,回了家我还吓病了,见着您也怕您问起这事到处躲着。可我没想到大哥您这般的宅心仁厚,小弟真是感激涕零,只要来世做牛做马酬谢您了。”言毕,泪珠儿在眼圈中打着转就要跪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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