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瑄似笑非笑道:“这么说,此事不见怪她们递和离书的人,反而全都是我的不是了?”
雪枭十三郎在内里笑道:“不但如此,整座马车的车壁与门,都是铁皮包精钢、精钢串铁皮,严丝合缝的。已经试过无数次了,没有人能从这内里逃出来。咱家劝二位安生一些,还能少吃些苦头,留点儿精力赶路,我们可有几天几夜的漫冗长路要赶哪。哈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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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”熠彤领命道,“我亲身去找,公子自忙。”说罢丢下赤脚丫子干吃冷风的孟瑄,去寻那两位离家出走的姑奶奶的踪迹了。
青儿听了还是不伸展,几次地点头感喟,自怨自艾道:“实在你们都没吵起来,就我一调拨,你们明天还好的抱抱睡觉,明天就……我真是蠢,觉得如许能激孟瑄。”
谁知,这一寻竟寻了四天都不见,从四月月朔到四月初四,齐央宫的耳目都出动了好几百帮着找,把扬州的地盘逐寸摸了两三回,却没找到一根何当归掉的头发丝儿。何当归和廖青儿,这两名又聪明又机灵又精灵古怪的女孩子,一出了门就不见人了,像是化成一阵烟尘,从扬州这片空中上飞走了,让风给卷走了。
孟瑄前几日在水谦居,几近都不消睡觉,都是彻夜眯眼看着何当归沉寂的睡颜,不知不觉就会到天亮,而昨夜在书房暂歇,他却有了倦意,忍不住趴伏在案上,草草睡了两个更次,这时被青儿弄的大动静给吵醒了,睁眼就瞥见一封和离书,但见上面历数了他的“三十大罪行”,一条条有理有据的。
孟瑄闷了一会儿,嘲笑道:“何必来哉?大丈夫何患无妻,我便成全了她又如何,熠彤你太藐视我了。我不是面子上抹不开,赶上至心喜好的女子,莫说是报歉赔罪,就是以性命相托又何妨。只是我不感觉本身有甚么错,和离文书我既签了,也没有追回的事理,只随她们去罢了。”说着,他走进阁房长榻,和衣而睡。
何当归一边拉着青儿跳车,一边解释道:“他是东洋忍派妙手,双料间谍,埋伏在锦衣卫和宁王两……”
青儿转头看何当归,见她面色寂然,冲本身摇一点头,青儿又叫停:“感谢你,可我们真不想坐了,要不,你往西拐几里,去十里坡雪花甸的陌茶山庄,到了那边,我付三倍的车钱。”
第二日晨光未至的时节,青儿就办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