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明天就去!”李金蕊仔谛听了,忙点头承诺,李丹若笑道:“我们自家的事都是小事,就是这和离的由头……总有些牵强,法出于礼,可这人间,他尊你卑,这律法上与男与女本就不公允,从上回晓得你这意义,我就抽暇将刑统细细翻了好几遍,也让人寻了京府这十来年和离的案子都翻看过了,我们女人提出来和离能用的律令也就两条,一是夫失落六年,这一条没法用,不提了,第二条是夫挟妻财失落,妻无以自给,准再醮,也就这一条上能够想想体例,能再醮,也就能和离,我们再往义绝上靠一靠,你看,陈清迈到差前,你的嫁奁就散失殆尽,养家糊口本是他陈清迈的本份,现在用光了你的嫁奁银子,这一条往挟妻财上靠畴昔也不自太勉强,他上任一走两年多,半分音信没有,算得上失落,如许就算凑齐了,他拿了你的嫁奁又音信全无,这叫挟妻财失落,你一向凭借姐妹为生,天然是无以自给,我们再寻个积年的老刑名,这一条上必然能够做出篇好文章来。”
李丹若悠悠的叹了口气,李金蕊用帕子按着没忍归去的眼泪接着道:“二姐姐的话我也驳不得,非要明白活着又能如何?除了苦本身,又能如何着谁去?就是和离了……到哪儿寻一心一意的人去?我和二姐姐命不好……”
“杭州知府?”李丹若吓了一跳:“哪有升这么快的?”
午后,李丹若坐车进了平顺街宅院,李金蕊眼睛微红的迎出来,李丹若细心打量着她,进屋落了座才体贴的问道:“三姐姐这是如何了?”
李金蕊听的眼睛一点比一点亮,看着李丹若正要说话,李丹若又策画道:“按端方,得告到京府衙门,可陈清迈是官身,再说,你到底是李家女人,府衙必然不敢自专,必定要往刑部报,现在刑部孙尚书与五郎有几分友情,真报到刑部,这案子就又多添了几分掌控……嗯,最好年前把状子递出来,年后……一来年后陈清迈三年任期就要满了,若他返来了,这挟妻财失落一项就用不上了,那就费事了,二来,年后只怕朝里事多。”李丹若含混了最后一句话,李金蕊连连点头道:“那好,我明天先去寻一趟大伯娘,后天就到府衙递状子,就是状子寻谁写好?我怕写不好。”
“嗯,我晓得,三姐姐自小脾气刚烈固执,盘算了主张谁也拦不住,当初她要嫁这陈清迈,家里就没人同意,唉!”李丹若最后一句话声音极低,姜彦明叹了口气道:“那好吧,既是如许,也就只能如许了,状子我帮她写吧,这事不好托别人,恰好孙尚书明天约我吃酒,我把这事前跟他说一说,这事既办了,就得办的干脆利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