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门悄悄的‘吱’了一声,李凌波一下枪弹起来,紧闭的殿门渐渐推开,清冷的月光洒在乌沉沉的青砖地上,两个身影阴沉,面无神采的中年内侍脚步安闲的跨进门槛。

“胡说!就是你推的,就是你!”范皇后被李凌波凄厉的辩白声刺的直窜起来,指着李凌波颤抖着锋利大呼:“是你,就是你!就是你!来人,勒死她!快勒死她!”

过了好半晌,李丹若回身叫过朱衣低声叮咛道:“你归去一趟,给我取几件衣服过来。”李丹若顿了顿,看着静待叮咛的朱衣道:“跟五爷说,宁氏太婆走前叮咛过,让三伯父给她丁忧守制,太婆的叮咛他不能不守,让他归去好好守着太婆去。”

皇上气的面白气短,嘴唇青白的几无赤色,坐在扶手椅上几近转动不得,刘贤妃沉着的站在皇上身边,垂下头低声和官家筹议了几句,直起家子,目光渐渐扫过浑身生硬的坐在扶手椅上的范皇后和侍立厥后、浑身瑟瑟颤栗的李美人,这才看向跪了一地的使女内侍,声音平和的问道:“魏朱紫如何跌进湖里的?说!”

两个内侍走到李凌波面前,放下托盘,看着李凌波道:“上头叮咛了,请李朱紫自裁。”李凌波冒死摇着头,直摇的头发狼藉如鬼,两个内侍默契的连对视一眼都不消,一个上前困住李凌波双臂,一个拿起托盘上的白绫,谙练之极的绕上李凌波纤细斑斓的脖子,只一下,李凌波连挣扎都没来得及,头就以一个奇特的角度软垂到胸前。两个内侍一人架头一人架脚,悄无声气的将李凌波抬了出去。

皇上被直扑过来的李凌波摇的面色惨白无赤色,刘贤妃急扑畴昔扶住皇上叫道:“快拉开她!快!”话音刚落,两个内侍已经上前拖开李凌波,刘贤妃半跪在皇上面前温声道:“官家息怒,您先归去歇一歇,这里就让妾来措置可好?”

“嗯。”皇上肝火上攻,连带下落空孩子的痛心,又被李凌波这么一叫一摇,早已经头子森森,眼睛晕花不能视物,听了刘贤妃的话,一边承诺着,一边手摸索到椅子扶手撑住站起来,刘贤妃架着皇上一只胳膊,忙表示内侍抬了凉轿进到殿内,两个近身内侍谨慎翼翼的连扶带架着皇上上了凉轿,刘贤妃跟着送出去,又细细叮咛了几句,叫过几个太医紧跟畴昔诊脉,看着皇上的肩舆走远了,刘贤妃才渐渐回身返来,站在宫殿门口,冷酷的看着被堵了嘴的李凌波,和惊骇不安的范皇后,直看了好半晌,才慢声细气的叮咛道:“把她押下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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