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云看清楚李丹若,怔了怔,又转头盯向李云直,李云直被她打量浑身不自,烦恼扫了她一眼,转过身,背对着红云,拧着眉头低声交代李丹若道:“你别多迟误,我就这里等你,也不早了,看好了我们就走。”
“看过两回,她只跳舞,不肯陪酒,他们开文会,请她好几次都没请动。”李云直笑道,李丹若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:“红云姐姐是都城好舞伎,她跳胡旋儿是都城一绝,她跳舞就好,不消陪酒。”
“嗯,你如何熟谙她?太婆过寿那天?”
李云直招手叫过李丹若,一行五人跟小女伎前面,出了角门,几步就进了劈面一处庞杂不堪两层矮楼,小女伎熟谙之极引着五人径直上了台阶,站楼梯口,指着第二个门道:“就是那间,那是望京班屋子,红云姐姐就内里,银子呢?”李云直掂着银子,没给小女伎,只转头表示魏紫,魏紫会心,忙几步畴昔,将门推开些探了探头,干脆往里走了几步,转眼退出来,回身冲李云直重重点了下头,李云直这才将手里碎银子丢给小女伎,小女伎收回一声镇静之极低呼,紧攥着银子飞奔下了楼。
李云直回身打量道四周道:“我就这里等你,你去吧,去回。”李丹若也打量了下四周,想了想,正要说话,那门‘咣’一声从内里翻开了,红云头发微微有些蓬乱,叉着腰,气势实足呵骂道:“甚么东西?鬼鬼祟祟干甚么?!”李云直吓了一跳,李丹若也是一惊,忙跳出来摆手叫道:“红云姐姐,是我,我们熟谙,我来看看你,不是鬼鬼祟祟。”
车子桑家瓦子内莲花棚前停下,李丹若跳下车,魏紫、脂红、豆绿三个假小厮紧跟后,李丹若和李云直一起进了莲花棚,棚内已经坐满满,中间尽是卖卦、卖小食小贩,呼喊声此起彼伏,热烈不堪,李云直摆布看了看,带着李丹若沿着棚子边上,一起穿障越碍,绕到了戏台前面一处小门处,门里不时有脸上抹粉白艳红女伎出去不断,李云直晓得寻对了处所,忙表示李丹若等着,本身看了半晌,看准了个面色另有些稚嫩年幼女伎,上前几步拱手笑问道:“这位蜜斯,烦劳问下,红云蜜斯哪一处?”
李云直被她这份小意陪心软说不出个‘不’字,忙点头道:“我陪你去,只是……”李云直游移着低声道:“太婆如果晓得你去看红云如许……怕不好。”
李云直细心想了想,点头笑道:“那天帮衬着待客了,没顾上往戏台上看,是望京班红云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