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艳莹服侍着周氏坐在榻前扶手椅上,程老太太和姜艳湖坐到炕上,赵氏和李丹若沏了茶,端了点心上来,程老太太和姜艳湖两人长篇大论的细说了这两年各自的各种。
“大师都不轻易,算了。”程老太太伤感的低低感喟了一句,姜艳湖神采变了变,呆了半晌,跟着叹了口气,转头看着李丹若道:“明儿你如有空,陪我去一趟忠勇伯府,我想去给忠勇伯夫人磕个头,多亏了她,要不然,父亲他们……”
“嗯,”李丹若考虑了下才开口道:“家里出事那天,二姐姐就急着过来看看,胡家给拦住了,这也是常理,三伯父定的是谋逆的大罪,太婆她们出城那天,二姐姐身边的朱嬷嬷偷偷出来看过一趟,本年七月回到都城,我让人往胡府探听过,说二姐姐现在在家庙清修,不见外人。”
“两个炮仗么。”姜艳湖接了一句,程老太太跟着笑道:“可不是,你这脾气跟忠勇伯夫人年青时一个样,你也得收敛些,现在到底不比畴前。”
“去了多长时候了?”姜艳湖紧拧着眉头道,程老太太叹了口气,伸手拍了拍姜艳湖的手道:“你呀……这母女连心,母亲病了,这当后代的,哪个不是心揪成一把?你看看莹姐儿,不都是如许?是我让她归去的。”姜艳湖不情不肯的‘哼’了一声,看着程老太太皱眉道:“我昨儿就打发人到二mm府上传了话,说我明天一早进了都城,就回家来看您,让她一块儿过来,她竟没过来。”
直到进了腊月,卢杏林又打发婆子过来,说魏家有个远房亲戚,叫魏延书,自幼丧父,只要母子两人,家道虽说贫寒了些,可可贵这魏延书是个懂事肯长进的,李丹若先和姜艳夏筹议了,见她并不嫌弃这贫寒二字,这才和程老太太说了这事,两边回了话,约了在大相国寺相互见个面。
“胡昆这个混帐东西!”姜艳湖气的骂了出来:“当年二mm嫁给他,多少委曲!就他胡家那样的家世儿,若不是他家费经心机苦求,二mm能嫁了他?这会儿一张脸竟翻成如许,他还是不是小我哪?枉披了一张人皮!”
“咦,三奶奶呢?”姜艳湖忙转头问道。
程老太太见是大姑奶奶姜艳湖的陪嫁婆子,喜不自禁,也不消人扶,几步就上了台阶,刚转过影壁,姜艳湖已从小跑着从内里迎出来:“太婆返来了!正要打发人去寻您呢,等得我急死了。”说话间,姜艳湖已经冲到程老太太面前,程老太太一把搂住姜艳湖,话没说出来就泣不成声,姜艳湖眼泪一串串往下落,搂着程老太太安抚不断,劝了好一会儿,才和赵氏一起,将程老太太扶进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