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那儿玩沙玩了小半夜,直到最后赫连蕴澜摆了一座城,城外有大片空位,远处有山有林有村落,说道:“北部边疆之地,敌方逐水草迁徙,无城郭种田,长年以射猎禽兽为生,士力能弯弓,尽为甲骑。在北部边陲骚扰不竭,特别是到秋冬之季,劫夺边民最为频繁,袭之走,退之来,难以交兵,如何破?”
赫连蕴澜想着洗着,脑筋里想到的,满是山有溪在军中时的“我妹说”……
站起家,抖了抖稍麻的腿,山有凤才道:“游牧民族,乃顿时民族,从小就学习骑射,马能人壮,技术高深。他们别散分离,向无定居,可贵而制,在作战上短于攻坚,善于野战。”
也不晓得赫连蕴澜内心有没有因为前面那句话奔腾吼怒,归正山有凤在他脸上没看到一丝神采窜改,只好叹口气:“唉,不强求了,估计你脸上的肌肉已经被你板僵了,让你笑,恐怕是件挺困难的事!还玩儿不玩儿?不玩儿就睡觉,玩儿就持续!”
何其多?赫连蕴澜微微蹙眉,还是没说话。
“不想娶?”山有凤愣了愣,笑道:“你这个如果不建立。退一步说,就算他忏悔不想要我了,我也要听他亲口说。我等了他三年多,总要有个答案吧?不管他的设法如何,这个答案都不能由别人代为传达,而要由他亲身给,何况别人传达的我也底子不会信,谁晓得是真是假?或许是哪个想跟我抢男人的女人的诡计狡计呢?等闲信赖别人的几句话、等闲入彀岂不是太蠢了?”
杨县令赶着马车来接人时,山有凤还没出竹林。山家人都很焦急,可凤儿说过,她练功之时不容任何人打搅。但面前这位,倒是梁国将军,人家要走了,她这个真正意义上的仆人不出来送行如何行?山石刚已经成了名义上的一家之主,家里来的各等大人物,哪个不是冲她来的?山石刚既应对不了,分量也较着不敷——将军站在玉轮门处,可不就是等她出来吗!
“我,”赫连蕴澜跟上,“可否住一晚?这儿,环境很好!”
里间另有两道砌起的单墙,一人多高,他个子高,若站出来,还得微低着头。顶上用几块健壮的厚木板相探,每两块板之间有半砖长的空地,板上用红砖砌了一方小型水池,池中有水。池底大抵挖了个小圆洞,洞口接了一根半指长的圆形细竹筒,一顶裹着旧布的圆木塞堵塞着筒口,只要将它拔下,水就流出,人就能冲刷。